他們八個祭主想偷襲孤身一人的張天流,便是借用此人的土遁悄無聲息的出現張天流附近。

可惜瞞不過張天流的雙眼,沒怎麼打,其餘七個就被張天流控制了,唯有這方祭主靠著能力逃了。

除了逃跑的本事,這方祭主也沒啥本事了,弱到連當年的眼鏡都打不過,還是與人聯

手,被眼鏡重創後,一直躲起來療傷,後永夜國破滅,他雖然能力善於逃跑,但在永夜國那鬼地方再怎麼跑也沒用,在陰判的鬼物追蹤術下,精疲力盡的他最終還是被逮到了。

不過他罪行沒多大,因而沒被殺,而是被囚禁在陰界幾百年,等出來後世界大變化,他只能加入六天涯的異人集團謀求一份差事,以前都是跑腿,有了傳送陣後才換了工作,兜兜轉轉的,最後被半要挾的來到了這裡。

現在再一聽,什麼?

這女人自己入套就罷了,為什麼還想拉我疊被啊?

方祭主如今就想混日子,摸魚,來到這裡已經讓他倍感煎熬了,現在還要去送!

楊藻不想傻傻的去送死,但很多時候別無選擇。

「這次我們不出手,以後持有九州神蹟的人第一選項都會拿神蹟做要挾!」

異人們沉默。

不是所有異人都能瞬間阻止對方的,如果只讓那些能阻止的人去尋找神蹟,他們就死老死都不知道這個任務具體是為了什麼,要讓他們付出這麼多。

何況公叔憐陽允許他們這麼怠慢嗎?

楊藻沒得選,他們何嘗有得選?

「罷了罷了,我雖然沒活夠,但也不想苟延殘喘,這次我就冒險一次吧。」

方祭主跟羿哲一樣得了病!

這個病叫怕井繩!

讓他們得到這個病的人還都是一個人!

也都是憑藉著挪移之術,想要奇襲張天流,一個把自己搭進去,一個雖然逃出來,卻把隊友全搭進去了。

至此以後,他們極少依賴自己的能力去奇襲對手。

雖然很多時候他們明知道可以成功,但只要失敗一次,那將再無翻身機會!

秦蘭仙子看著這些人,有些費解。

她和這些人在某些方面應該很接近,甚至一模一樣,曾經的故鄉都沒了!

但他們卻沒有收集五方神蹟的心思。

雖然聽聞有人尋找過,但那都是師門遺蹟,一些有關聯,有瓜葛的至寶。

老鄉們的至寶他們可不會去收集,除非白撿。

所以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對以前的東西如此執著。

已經沒了,你收集完也不可能重建。

就算你們萬眾一心又如何,一個世界啊,有著完整的生態鏈,繁衍、傳承,它所需的氣運何其龐大,別說他們,他們的子子孫孫,十代百代都不可能重建,更別說,新開一片天地遠比重建一個破碎的世界要簡單得多,為什麼不另行他路嗎?只要修為強大,一模一樣的也是可以彷造出來的。

人多未必力量就大。

她能看出來,眼下真心想拿回神蹟的只有楊藻,其餘人就跟她的心思一樣,除非白撿,否則能不冒險則不冒險。

還是得看實力。

如果他們這些人足以改變天機洞,甚至輕易改變南天涯格局,都不用他們出手,南天涯各方勢力都會將珍藏的九州神蹟雙手奉上。

就如她娘一樣,一聲不吭,也有人主動將尋到的五方界寶送來。

她不明白,連心都不齊,還非要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,到底是怎樣的心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