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無關緊要的人,給了這一次,就勢必會有另一幫人拿什麼大義向他們伸手。

阿七突然感覺心裡很堵!

眼眶不禁一紅。

張天流突然撫摸上她的臉龐,拇指劃掉她眼眶正落下的一滴淚珠。

阿七一怔,將頭枕在公子肩膀上輕微的抽泣。

她感覺自己很沒用。

在公子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了,未來還可能成為公子的累贅!

張天流寬慰道:“他們不會對我出手,至少現在。”

“那以後呢?”阿七擔憂的喃喃問道。

“以後!”張天流無所謂道:“我哪還有什麼以後,縱使他們對我的忌憚超越一切,但在他們動輒上萬年壽元面前,我這區區幾百年曇花一現都論不上,這個世上從來不缺乏強者,讓天涯忌憚的也絕非少數,可有幾個能如林肆?又有幾個超脫林肆?林肆最終都活成了酒肆老闆,而活成無慾之人的我,結局只會比林肆更不堪,應天的機會都不會有!”

這安慰,把阿七聽得更難受了!

張天流繼續笑道:“幾百年,放以前,我等凡人想都不敢想,你還覺得短,那真夠貪得無厭了。”

“公子!”阿七錘了他一下,滴咕道:“阿七才不會貪得無厭呢!”

張天流喝口茶道:“沒有不得寸進尺的人,特別是女人。”

這話,又遭來阿七的一頓埋怨加掐肉。

張天流壞笑:“都敢掐我了,還說不得寸進尺。”

阿七一愣,然後火更大了。

突然挪身,竟坐到張天流大腿上,將抱著張天流臂膀的雙手環住張天流脖子,賭氣似的道:“這才是得寸進尺!”

飽滿溫香的誘惑剛在張天流眼底寒潭中掀起漣漪,阿七就被長髮一卷,扔回原位。

“想順水推舟啊。”張天流一笑,靠著椅子盯著她道:“當初在南陸你要有這勇氣,我還真逃脫不了你的魔掌,現在你可打不過我。”

阿七失落的低下頭,然後又倔強的抬頭道:“公子不想有牽掛,卻留給阿七想不盡的牽掛,自私!”

“你就得了吧。”張天流敲了她腦門一下,道:“要搞出人命,我這一走,你們孤兒寡母的,面對仇家上門怎麼辦?想叫我死不瞑目嗎?”

阿七俏臉一紅,滴咕道:“天下這麼大,躲起來不就沒事了!”

“少扯,天下再大都沒用,異人集團不可能保你,小白、老爺子、老闆他們自己都活不了幾年了,我這前腳一走,他們都得後腳跟上,你說我還能指望誰?你別以為只是你個人的事,你那些姐妹都會被捲進來,包括八哥一大家子。”

“公子總往最壞的想!”阿七不悅的滴咕。

張天流苦笑,誰叫他有病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