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。”張天流搖搖頭,道:“只是釋然了。”

“是嗎。”a村長老點點頭,不再多問。

……

神秘大陸外,周壇突然回頭,看著從混沌漩渦裡出來的紫雲紋劍衣,眉頭一皺。

“沒想到你還敢回來!”

張天流苦笑:“沒辦法,答應人家了。”

“又是這句話!”周壇麵皮抽搐,抬手劍指張天流質問:“你要真的什麼事都執著成這樣,如何能活到今天的?”

“好諷刺。”張天流點頭讚道:“你對神樹的執著不亞於我的承諾,你又是如何活到今天?”

周壇眯眼,殺意湧現。

“先說我吧。”張天流感慨一聲,仰頭望天,透過天光虛宮,似看向了九霄雲外,自顧自道:“忽然間,我不再懂什麼順勢而為,逆勢而行,原有的觀點有多正確,下一刻就有多錯誤,修者一心,大概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觀念,所以他們能枯坐多年,我每日不過一兩時辰,意識到問題所在卻又無力改變,不甘平凡,恐落人後,擔心這個世界忘了自己,又沒能給世界留下好印象,不過只要活著就總有希望,我一直在尋找出路,只要讓我抓到一次機會,我會向世界證明我的存在,不論好壞,都將成為時代的烙印。”

低頭看向周壇,張天流笑問:“你不也如此嗎?”

“想撼動我心境。”周壇冷笑:“你對對手,總是這麼喋喋不休嗎?”

“在你看來是對手,在我看來是同類,遇到同類,我總是喜歡敞開心扉,就像惡人對惡人炫耀幹過的壞事一樣,從中我能獲得滿足。”

“無聊。”

周壇無視張天流,專心破陣。

張天流拔出古劍,周身波動一起,剎如離弦之箭奔射而去。

周壇勐然轉身一劍迎上。

兩劍相碰,陣的空間動盪,然而卻是誰都沒退一步,兩柄劍同時化作無數殘影,拼得不可開交。

“真是野路子。”一交手,周壇就看出張天流的路數很野,也很隨性,包含眾家劍法,卻非眾家之長,什麼能連得上就用什麼,圖的就是一個字,快!

讓人反應不及的快,更是讓人無法蓄力的快。

不可否認這很聰明。

對他一個大境而言,肉身強度太有限,只能以凌厲的劍招弱化對手的力量,逼迫對手以快制快,到了雙方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,就是經驗、肉身習慣與運氣拼殺。

對手如果這樣認為,那恰恰是中了張天流的計策了!

“真以為,我不知道你有預見神通嗎!”周壇冷笑,劍招忽然比之暴風驟雨更要兇勐。

張天流被打得連連倒退,卻始終無法甩脫周壇。

這是他第一次在拼劍上從頭到尾被壓制。

且所有的藏招,陰招,誘敵,賣破綻,無一有效。

周壇還沒開劍衣便如此了,若開劍衣,頃刻間便能讓張天流敗下陣。

即使不用劍衣,周壇也穩操勝券了。

“這就是你的極限了?我都還沒熱身。”周壇突然一劍出,明明在張天流眼裡也是一劍,可卻讓他感覺四面八方,鋪天蓋地全是這一劍,無從可躲的一劍。

突兀的,又一柄古劍斜刺裡殺出。

周壇眉頭也不皺一下,身側憑空乍現一劍,噼開古劍,同時將身披黑水劍衣的另一個張天流逼退數丈。

而周壇手中劍,已經抵在了紫雲劍衣的古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