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髮張開口道:“你我歸一,實力雖能提升,但對精神的衝擊也不小,和周壇一戰還是九死一生。”

白髮張澹笑道:“一生足矣。”

“這也太不理智了。”

黑髮張沒開口,也非白髮張自己回答自己,而是在他們的精神空間內又多出一個人,這個人與黑白二張一樣是張天流留在時輪天儀裡的另一身,從其一頭清爽的短髮,銀框眼鏡,和濃烈的書香氣息,及三十左右的年紀看來,是一號,老師張!

“少廢話,我沒時間跟你們耗。”白髮張冷冷道。

“跟自己還裝什麼。”

黑髮張沒開口,老師張也沒開口,而是又多出來的另一個張天流!

這個張天流,不修邊幅,頭髮亂糟糟的,叼著煙,很是市儈,正是一進宮後,便老老實實的二號,市儈張。

老師張扶扶眼鏡,對市儈張道:“二婆娘懷孕了沒?孩子叫什麼?要沒有想好名字,我來起,我的學識可不是你們這些臭番薯爛鳥蛋能比的,正兒八經的高校畢業,大學導師。”

市儈張冷笑道:“你個大頭蒜,這麼聰明,就不會自己回憶一下,需要問我?”

老師張不苟言笑道:“正因為我聰明,才知道現在回憶會影響我們精神,傷了腦筋,本體稍後一戰怎麼打?”

“那也不能讓你取啊,二婆娘早想好了,張柳清怎麼樣?”

老師張厭惡之情溢於言表。

“喂,你們搞錯了,二婆娘是孤清,我記得八字沒一撇。”黑髮張糾正道。

市儈張沒好氣道:“會不會算啊,總有個先後,那七個婆娘得從三排起。”

老師張點頭,第一次站隊市儈張道:“大老婆必須初戀,大女兒必須梨枝。”

市儈張毫不領情,冷笑道:“把做夢當真,不切實際。”

“你不夢?你不夢會娶柳綿?”老師張一臉不爭氣的瞥了一眼市儈張,彷彿娶了柳綿是他人生中的汙點。

“還說不回憶,不回憶你怎麼知道綿綿?”市儈張鄙夷道。

“我和本體透過神。”老師張道。

“靠,我說呢。”市儈張鄙夷道:“還以為是你跟我通了神,那就是本體先和你通了神,再和我通了神,難怪我獲取的短暫回憶裡,你跟綿綿壓根沒見過,規規矩矩的接受一切,老老實實的學習畢業,有了一份安穩的工作,娶了初戀,生了女兒,嘖,人生贏家呀,可惜是做夢!”

老師張微微一笑:“真酸。”

市儈張白了他一眼,正要開口,黑髮張道:“夠了,今兒個夢都要醒了,咱們就別糾結這些有的沒的,老三。”

白髮張看向黑髮張。

“沒叫你。”黑髮張衝著空無一物的旁邊道:“你要躺到什麼時候?”

一個躺平的張天流憑空出現,沒有現代裝束,也沒有黑白二張的長髮,像極了張天流從南陸墓中復活時。

他沒有開口,但精神波動卻傳達給了四張,他早準備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