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,走到哪是那吧。”

“一家人?”

“對!”堅石忠重重點頭道:“一家人。”

諸棠旻怔怔的盯了他良久,方點頭道:“好吧。”

堅石忠立刻交出腰牌,脫掉外衣,轉身堅定不移的向外走去。

沿途,衙門中人都是驚訝的望著他,不明白三房總管這是怎麼了?剛在太令書房裡睡醒嗎?

這待遇,果然不是我們能比的啊!

諸棠旻待堅石忠離開半響,才盯著桌面上的腰牌和衣衫,閉目長嘆一聲道:“將此事,告知我父親。”

“是!”書房裡憑空響起一聲應諾,也不見人,倒是彷彿有一陣風略過!

作為朋友,諸棠旻不想對堅石忠下手,但作為子孫,他又不得不把堅石忠的命運交出去!

悠悠望著窗外,今日不見紫陽,陰鬱的氛圍裡,被嚴冬大雪掃清葉子的樹木,看起來想死的一樣,好在有一隻小鳥煥發出些許生機。

諸棠旻細看小鳥時,小鳥也正好飛走。

諸棠旻心情頓時更加陰鬱。

完全沒注意到,也才剛剛化掉積雪的東冥,往年可是沒有鳥的,何況還是那麼脆弱不堪的小鳥!

“啊!頭走了?”當小白下班回到房中,聽到石鳥的講述時,臉色異常驚訝。

但很快他又鎮定下來,道:“也是啊,他不走又能做什麼?”

繼而他看向石鳥道:“那案子你全部瞭解了?”

石鳥點頭,逐將聽到的全部告訴小白。

“多大的事啊。”小白聽後很是鬱悶。

石鳥沒好氣道:“你如果是那三位無辜者的家人,是否還能這樣說?”

小白一愣,繼而重重點頭道:“沒錯,別說三個,也別說死了,如果我爸被冤枉後捱上幾大板,要小時候我肯定覺得天塌了!”

石鳥糾正道:“不是三個,是前後八條人命皆因他而死,還有為打官司的損失,加上精神受到的折磨,諸棠尚不死,公道何在?”

小白一開始覺得事情不大,是無法設身處地的去想。

如果換做殺人現場,他肯定會不假思索的將賊人滅得連骨灰都不剩,因為他家人都是這樣沒的。

但這種事,他短時間沒法融入進去。

而張天流,是過來人!

小白拍拍臉,道:“對不起啊大前輩。”

石鳥吐個菸圈道:“是我自己傻。”

張天流如果不魯莽的追查真的肇事者,他不會進去,也不會因此讓對方抓住由頭拖延賠償,養父也就不會被氣死。

“諸棠旻會殺了頭嗎?”小白轉移這個沉重話題,問了又發現,新的問題也不輕鬆!

這就是入世嗎?

太尼瑪累了!

石鳥毫不遲疑的堅定道:“會。”

小白皺眉,道:“其實這件事不好查了,甚至我都沒把握查清楚,就算是大前輩你,現在也找不到證據吧。”

“你明知道結果,何必騙自己。”石鳥說完,似乎怕這廝又傻傻的陷入天真裡,補充道:“諸棠尚的政敵完全可以拉上一幫人,向東冥皇進言,說他昔日所辦命案存疑,此案一日不真相大白,諸棠尚一日不配為萬官之首,這叫緩兵之計。”

“唉!怎麼辦好呢?”小白苦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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