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剛來衙門不久就遇到了一場演習,演習目的主要是調查丹飛總管家,其次是引蛇出洞,最後才是考核衙門人員的機警性。

當時南隴素不在,不過她並不是懷疑物件,這妞帶著一批人去了丹飛總管家尋找線索,第二天被堅石忠訓斥,也是因為這件事見不得光,故而做做樣子,讓丹飛家人認為他們只是個別人不在。

可誰能想到,對方居然趁著炸牆的時候,把這裡也給炸了!

堅石忠看著爆炸的痕跡,再看看附近早已乾涸的水跡,斷定對方炸完戶房內室後擔心爆炸會引發大火,還往裡面灌了水,其目的就是為了拖延,越晚發現對他們越有利!

南隴素也看出來了,卻皺眉道:“不對,即使我不在,從推測來看對方根本沒時間啊!”

她的意思是炸燬內室時間有,但注水時間肯定不夠,就算班房前的人短時間趕不過來,那麼炸燬班房後牆的人,肯定能第一時間出來,兩個地方相隔不足三丈,不可能有注水的時間。

堅石忠陰沉道:“誰不是從氣孔灌入的,你看這這些木屑,與書架用的木料不一樣,且這一節沒有被炸燬。”堅石忠說著,抓起一節原木,展示給眾人看道:“還是中空的,說明對方用此物事先往裡面注水,檔案都溼了,爆炸是無法燒燃的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!”南隴素恍然。

“這個木管應該是不小心掉落進來的。”小白道。

堅石忠點頭:“或許吧,也或者他們無所謂了。”

確實無所謂的可能更大,如果第一時間就失敗,這東西連證物都算不上,而如果成功,這根犯罪工具留不留下,也就無所謂了。

小白卻道;“有沒有可能,注水的時候,有人靠近,他一時驚慌撤離,導致木管掉落內室裡。”

堅石忠頭疼的道:“別糾結這個了!”

忽然他又想起什麼,看向小白道:“那個秘密是什麼?”

小白搖頭:“我只是假設,我到現在都覺得不可置信,這只是檔案室,要說秘密就是諸位大人的檔案了,可諸位大人敢留在這裡的記錄,也不可能有什麼秘密啊。”

新戶房總管詫異的看向小白,暗想這小子真敢說啊。

小白似有察覺,反看向戶房總管,笑問:“大人的檔案沒放進來?”

新戶房總管一愣,堅石忠道:“新上任的總管檔案基本都是空白的,需要在職一年以上才歸檔。”

“哦,原來如此。”小白笑了笑,又道:“上次頭派人幫我調取丹飛總管檔案時,怎麼也沒發現?”

小白覺得那個人有點可疑!

堅石忠搖頭道:“別亂懷疑,丹飛總管檔案當時不在這裡,而是書吏拿去記錄他死前的貢獻,當時都還沒整理完呢,對方肯定是在書吏取走丹飛總管檔案後才下手的,時間上也完全吻合。”

小白點點頭,不過他還是故意甩鍋道:“按理說,戶房大人上任的時候應該巡視巡視的!”

新戶房總管臉色一白。

這次,堅石忠沒法幫他開脫了。

這確實是失職,不過十一衙門這種地方的戶房,真沒什麼好巡視的。

頂多就是看門看一眼而已,但這有什麼好看的,換他他也不會在乎。

可誰能想到,問題居然就出現在這毫不起眼的檔案室裡。

究竟是什麼秘密?

眾人都在為此苦惱。

小白推測道:“有沒有可能,某位大人的檔案有問題!”

眾人都沒好氣的看著小白,這傢伙剛才還說了,見不得人的秘密,怎麼可能記錄在這裡面。

如果是以前犯過的錯誤,那更無所謂了,都被衙門歸檔的錯誤,還有什麼好隱瞞的?

小白無視眾人鄙夷的目光,繼續道:“比如,這個秘密檔案裡牽扯了某個案子,而對方就是為了消除這個案底來的,這裡應該是最後一站。”

堅石忠和南隴素同時搖頭。

這種可能性太小了,還沒法和殺人動機關聯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