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其中,還有一批更變態的,如陳道徒,還有降臨天機洞的聶寒真。

他們比起那些走大道的人不同,不僅大道要走,小道更要走,似乎要把所有能走的道都走遍了才罷休。

為此,他們的境界一直被卡在元聖,但實力卻略勝尋常天命。

拿孟時維最得意的兩個弟子來說,所修元聖神通都是單一的,一旦被剋制就完了。

但陳道徒和聶寒真這種,幾乎把領域打磨到了無懈可擊,只有他剋制別人,不會被別人所克,而其主修的還是大道,這怎麼打?

孟時維不是沒有教導弟子,可沒用。

臨門一腳,很難忍住不踢。

他當初何嘗不是如此,先踢開,有個小屋就先住著,瓊樓玉宇什麼的,別想太多,不然壽元終了了怎麼辦?

到死都沒能進門的恐懼,可是異常難承受的。

等踢開了,

住進去了,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,這時候想反悔就晚了!

再不想要,它也是自己辛辛苦苦,一磚一瓦親手修建起來的房子啊,哪能說不要就不要。

可住在這裡面的他,世界也隨之狹隘起來,特別是接受這一切的時候,再也沒了進取心,對許多事情都感到了厭煩,深刻體會了一把由奢入儉難的窘迫困境。

「待他來了再說。」陳道徒並不在意。

孟時維皺眉。

陳道徒說的太輕鬆了。

他不打你,也會去打別人啊,等他征討完其餘勢力,回頭再聯合起來對付你怎麼辦?

孟時維發狠道:「這時候就必須主動出擊,哪怕與魔道聯手,也要端掉天羅教。」

陳道徒笑道:「放以前,我或許會這麼做,但現在不會,聶寒真已不足為慮。」

「啥?」

孟時維愕然。

「是我高看了聶寒真,還是小看了你啊?」

陳道徒笑道:「我以為聶寒真光芒盡斂,必是洗盡鉛華,歸於大道,但他既然出現在這,顯然他還活在了過去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孟時維皺眉一想,頓時恍然,詫異道:「聶寒真已經接受了過去的失敗!」

「嗯。」陳道徒點頭道:「他不放不下被夢神子挫敗的羞辱,現在不會來此。」

「原來如此!」孟時維笑了。

到了他們這種境界,很容易就能算準聶寒真的心態。

因為這事已經過去了十萬年,聶寒真不可能沒有經歷五衰,他既然扛過來,說明有他放不下的東西,而這件事,很可能是輸給夢神子!

他想復仇,但夢神子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