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數息間,她跟太陰又過了幾招。

她是無礙,但太陰扛不住。

“別急,你手下留點情就行。”張天流能力有限,他已經全力構建符語了。

婧慈斜了他一眼,道:“你想弄死太陰,最好別借我的手,不然事情會很麻煩。”

“你想哪去了。”張天流沒好氣道:“我是這樣的人麼。”

別說,他還真是這樣想的!

月亮他是要回收的,但現在畢竟是太陰的洞天福地,他的神通就源於此,怎麼可能讓張天流回收。

他們之間多半隻有一死才能瞭解了。

若能讓婧慈把他收拾了,張天流得省多少力啊。

“我不是覺得你幫我當刀使而延誤,只是他死我手裡,按天規,我必須要登基天位了。”

張天流笑道:“人家夢寐以求的位子,你怎麼還不樂意呢?”

“你給你坐嗎?”婧慈反問。

“不坐。”張天流立刻表態。

“天位不單是一種象徵,無邊海公平與否,跟天位沒有多大關係,當然他可以插手,但管制是沒有盡頭的,在修士看來,只是出力不討好的俗世,他們所要做的只有一項,奪氣運!”

張天流蹙眉道:“你是說,安排人,或親自進入某個靠近無邊海的世界奪取氣運?”

“嗯,但這跟靠近與否無關,而跟是否發現有關,即使它是一個完整,健康,億萬年也不會與無邊海起摩擦的世界,天位也要將它毀掉,如此才能將氣運奪取到手,五方天便是如此,若不是有人做局,你以為時輪天儀這等至寶,是海棠所能守護的嗎。”

張天流琢磨著問:“這是我知道,是誰也不重要,照你這麼說,我們九州就是有一批無邊海強者入侵,打得粉碎後吸收到無邊海的?”

“嗯,據我所知,這個跟夢神子本體,那個東方有撇不清的關係,好像是因為他,當時的天位才發現了九州的存在。”

婧慈說話間,又跟太陰掌了一張。

張天流感知越發強大,已經能稍微捕捉到太陰的蹤跡了。

“借了這麼多夢神子的界力,我的所掌握的御神靈力量,有一部分等於是他的,可惜肉身不到聖境,無法以身體作為爐鼎,吸納界臨輔助修行,不過這種方式,也只是為了領悟神通而已,我有符語,倒是不需要……”

張天流心底一邊尋思,嘴上一邊道:“早你這麼說,東黑手是在贖罪咯。”

“耳聽為虛,無法肯定。”婧慈極少去打聽別人的事蹟,她縱橫無邊海的時候,還沒東方什麼事呢,當然炎魔也一個樣。

東方給的資料裡,他這些化身成名時,炎魔的肉身早被打沒了。

而炎魔成名時,婧慈早退隱了。

或說,她去周遊諸天世界,不再插手無邊海瑣事。

她討厭天位情有可原。

張天流就是單純的嫌麻煩,如果沒有這些麻煩,只是一個頭銜,他還是很樂意去坐的。

“唉,看來我要回收月亮,還要另外再費一番手腳,此行,虧大了啊。”張天流說話間,他的符語基本構成,在他雙掌一合下,周遭滿天的符語一篇篇的堆砌在一起,化為一圈五里長寬的金色符環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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