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婧慈臉色陰沉時,張天流看了她一眼,才對太陰說道:“不僅是她吧,以你境界,怎麼可能只准備一手,你該早知道星娥是異人,且擁有一項對異人而言十分重要的能力,你還知道,異人的背後是誰,而他,跟夢神子又有怎樣的關聯,你全知道,所以你把她交給夢神子,婧慈仙子若顧不上的話,就又我們來吸引他的注意力,而從他的立場看,星娥是絕對不可能交出去的,那樣他將失去針對異人的最大利器!”

說到最後,張天流忍不住鼓掌,衝婧慈道:“吶,這就叫專業,布得真**好啊,這局!”

太陰澹澹一笑:“我也是沒辦法啊,散人!”

張天流掏出一支菸點上,問:“你還知道什麼?”

太陰也不隱瞞,直言道:“我知你有一劍侍,名孤清,前世乃凌霄弟子。”

聽到這話,張天流不為所動,玉魄卻是一呆。

太陰繼續道:“凌霄是我師弟所創,玉魄便是他弟子之一,我師弟他死在夢神子手裡,堂堂天命卻被元聖擊敗,傳出去南天涯所有天命都將面上無光,所以這事外人並不知曉。”

說到這,太陰凝視張天流雙眼道:“傳聞散人薄情寡義,常將人利用完就扔,卻一諾千金,從不欠任何人,也不會拖累任何人,在我看來就像是玩笑,亦或者,是種偽裝。”

張天流微笑不語。

太陰再道:“散人心裡很在乎她們吧,我也曾有過這般經歷,實力微弱又無依無靠,越是在乎的人,越要遠離他們,我們都在爭,執著於強大的實力,忽略那觸手可得的心愛之物,皆因此物無比脆弱,與其看著她在手裡凋零而痛苦,不如不見,再追求那無止境的強大,我,便是如此走到了今天,有了保護一切脆弱的力量,然,她們已被歲月抹去,我只剩下一件東西,現在它,被夢神子覬覦了!”

張天流把菸屁股一扔,剁了一腳道:“一個為了閨蜜,一個為了二婆娘,一個為了那如坐針氈的位子,同時針對一個人,很難找到不聯手的理由啊!”

太陰微笑點頭。

婧慈白了張天流一眼道:“你才是謀劃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吧。”

“啊哈?”張天流一臉驚愕道:“仙子莫要亂講,這跟我沒關係啊,我完全是被你牽連進來的!”

婧慈淺笑道:“總覺得,哪裡不對勁,比如上次!”

張天流崩潰道:“仙子你這樣搞是要死人的啊,我一個剛剛邁入大境的小修士,哪敢算計你們這些天命境啊,想都不敢想。”

婧慈來了一句模稜兩可的:“真的?”

太陰也疑惑望來。

張天流頓時惱道:“別搞了仙子,你看嘛,人道祖都開始懷疑我了,道祖你可別信她,她就是不想參合,讓我們兩去救懂麼!我是鐵定佔你這邊的,星娥落在他手裡,我還有個毛嘿的藏身地!是不是。”

“你不會為夢神子反捅我們一刀?”婧慈又在挑刺。

張天流現在是比先前的玉魄還氣,憤恨道:“我二老婆跟他有仇啊!”

“你老婆多,少一兩個,耳根反而清淨點。”

“孤清不多嘴,她很體貼的!還是我老婆裡最漂亮的,捨不得啊!”

“不好說。”婧慈依舊掛著淺笑道:“畢竟,她不大。”

“草。”

張天流無語了。

太陰則被這兩人一唱一和,搞得有點懵。

這兩個究竟要敢什麼?

他不能大意!

畢竟一個是他都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!

另一個,連活了四百萬年的老老怪物也能殺掉的主,心機之深,不可不防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