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、陸陟和姜唐英同時看去,立刻瞧見一道人影出現在院門外。

“仉谷懷。”姜唐英率先道出此人名諱。

“呵呵,海王還記得在下啊。”仉谷懷笑著走入院中。

小白笑道:“這是神輝殿的二把手,還是三把手?”

不等姜唐英解釋,仉谷懷自己苦笑道:“當不上,當不上,若論起來,我算是第九把手,侍奉姻緣神。”

雀鳥道:“婚喪嫁娶乃人生大事,你獨佔其三,不小了。”

“這位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霧裡散人吧。”仉谷懷注視雀鳥。

“咱誰都知道你,你到底在南冥幹了多大事啊?”小白不是沒聽說,只是關注點太多,談及最多的不是大前輩,而是夕燎未王,擎冢耘。

此人為了搶奪神蹟,率軍追殺五千裡,幹掉了上百位無邊修士,風頭把挑起事端的霧裡散人張天流蓋得死死的。

張天流雖然幹掉了修士中的高手,而且還是兩,但誰知道?

修士身份本就神秘,在別人看來,他前後也就幹掉了十來個修士,人家未王可是幹掉了上百個,且有以一戰五還完勝的輝煌戰績,霧裡散人,那只是個會放點毒霧,再暗中偷襲的卑鄙小人。

不過這只是尋常幽冥異族能搞到的版本,對於幽冥上層人物來說,他們很清楚餘映秋和寒機老道的分量有多大!

這就是兩個勢力的頂尖人物,堪比東冥天將。

雖然手法還是避免不了卑鄙二字,可勝了就是勝了!

雀鳥沒解釋,只抽菸不語。

小白於是衝仉谷懷問:“你來是想我們幫你做掉前面八個?”

仉谷懷忙搖頭道:“不敢不敢,我只是希望你們能手下留情,我早就想脫離神輝殿了,只求一廟宇,能繼續侍奉姻緣神,也是想清清靜靜。”

“簡單,就這外城,給你挑個地,以後婚嫁儀式你來操辦。”雀鳥安排道。

“多謝散人。”仉谷懷竟不拒絕,稱謝後便識趣離開。

“他真的只為了這事而來?”小白好奇道。

“應該是。”姜唐英解釋道:“據我所知這個人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野心。”

“只是對權力不看重罷了。”雀鳥彷彿比姜唐英更瞭解似的道:“姻緣神香火最是鼎盛,卻沒有實權,因此香火錢八成被其餘神官給分了,一旦單幹,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富可敵國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小白不住點頭,又道:“這麼說,別的人也會單幹?”

“當然。”雀鳥聲音剛落下,又有人造訪!

這一夜,算上仉谷懷,足足來了六個神官,就剩日月和侍奉海神的沒來了。

姜唐英道:“日月二老才是真正掌握權力的人,特別是紫陽大神官,活了六百年的老怪物,絕對不會像紫淵照低頭的,而東海神官跟我有仇,不敢見我,應該會私下找到你們。”

小白摸著下巴道:“你說說,這權力老讓一個人抓著,是不是都會出現這種結果啊?”

“牆倒眾人推,我們九州多少朝代何嘗不是如此!”陸陟苦笑。

小白點頭道:“大前輩這招釜底抽薪,是徹底把神輝殿架空了。”

雀鳥澹笑:“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存在罷了。”

“神輝殿沒有消滅,最多隻是換了門頭,紫淵照徹底掌握大權,不用在牽制,這個結果,似乎不是你想要的啊。”小白看著姜唐英。

“能改善外城的環境夠了。”姜唐英最初就是想要這個結果,可是被阻止了。

小白才想起這茬,道:“繞了一個大圈子,你又回來了,這麼看來,只有那什麼勞什子的日月二老成了輸家。”

雀鳥笑道:“你怎麼確定,他們不是在擺爛?”

“額,怎麼說?”小白錯愕問。

雀鳥看向姜唐英。

姜唐英白了他一眼道:“有可能,他們掌控東冥多年,除了一統幽冥,他們想要的皆已得到,早已沒了守業的激情,久而久之,東冥會成為他們眼裡的累贅,棄之可惜,守著卻又寸步難行,一直徘迴到了如今,否則紫淵照這些年的動作他們不可能沒有察覺,其實真正阻礙紫淵照的不是神輝殿,而是意圖透過神輝殿獲取權力的人!”

“哦!這麼說還真有可能擺爛啊!”小白覺得,他要是被一群心機深沉,陰險狡詐或兩面三刀的人天天跪著求著,百般討好著,開始確實很爽,可要是久了啊,老面對這些醜惡的嘴臉,那確實比工作還恐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