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欠考慮了。”姜唐英苦笑。

“其實我也沒考慮這些,只是突然想到而已,主要是跟老張待久了不知不覺就腦中就會浮現他的處事風格。”

“他對你影響很深?”姜唐英覺得陸陟只要提起別人,多半是張天流,另外那小白也是!

陸陟點頭:“他太特殊了,你很難遇到想他這樣的人,有時候你覺得他無所不用其極,但更多時候你會發現他三觀正的令人髮指,他總能考慮到所有人的感受,所以他一攪合這種事就會獲得特別累,其實小白更適合去南冥,但我們交給了他!”

“糟心事,我也挺煩的!”姜唐英嘆道。

“那你為什麼留下來?”陸陟好奇問。

“承諾。”

“對溪凝家?”

“嗯,剛來的時候是他們收留了我,幫助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。”

“初來駕到,確實最是艱難。”陸陟剛穿越到無邊海時,何處不是如此,只能依附強大的異人活著,可也因此等於上了賊船,直到遇到張天流才算解放,可以過自己設想的人生。

獸車行到半路,突然停了下來。

陸陟以為到了,姜唐英卻皺眉道:“是域王府的人!”

陸陟跟著皺眉,掀開車簾一看,果然是身穿域王府特有甲胃的侍衛,不過他很快舒展眉頭,對為首之人笑道:“郡主是找我?”

來者正是陸陟老上司,祥霓郡主。

你下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“祥霓大咧咧道。

陸陟給了姜唐英一個放心眼神,便下去與祥霓走到路邊,附近早已被侍衛清場了。

“你不要命了?”祥霓開口就是責怪。

“何解?”陸陟明知故問。

“你不知道是有人借勢逼迫嗎?”祥霓提醒道。

“哦,既然郡主了,那我直話直說,我們老家有句古話,民為貴,社稷次之,君為輕。意思已經很明顯了,以個人、一族之利益,用數百萬人生命做要挾,這種事我看不下去,他覺得上面有什麼錯,他可以提,可以說,可以指責,甚至可以自己去改,用這種手段,即使成了,他人也會有人效彷,到頭來苦的還是這些百姓!”

祥霓知道她勸不了陸陟。

這個男人遠沒有她想象的簡單,父親已經查到,他很可能是異人,與那大鬧域王門的異人有很大的關係!

但她依然信任陸陟,她也不知道為什麼!

想了想,她還是勸道:“我知道你沒做錯,只是你這樣太危險了!”

陸陟笑道:“做了死我一人,不做要死成千上萬,換你,你怎麼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