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河巍挑釁似的衝張天流道:“說吧,什麼事啊。”

張天流老神在在,把索要賠償一說,大老爺立刻發怒道:“好大膽啊,我黑水國勇士戰死,撫卹也不過三萬幣,你一尋常茶攤小販就要人十八萬幣,你這不是敲詐嗎!”

“呵!”張天流咧嘴一笑:“撫卹是撫卹,賠償是賠償,大老爺還請把這個分清楚,戰死沙場是為保國,而保國是為保護身後家人,此為大義,撫卹自以國本而論,賠償就是另一碼事了,國本哪來的,還不是百姓給的嗎,小販每月光攤費就不下二百幣,一年十八月,小販所交賦稅不下三千五,這是變相的養了一個軍人吧!”

“這……”大老爺沒想到張天流這麼跟他算,讓他一時啞口無言。

“如今小販死了,家中孤兒寡母無人養育,若不找仇人賠償,難道大老爺來養?”

“莫要胡說,這自然該仇人賠償,只是這十八萬!未免太多了!”

張天流氣勢十足道:“嫌多就償命。”

“你有種來拿。”烏河巍再次怒了。

他發現這大老爺明顯鎮不住張天流,跟張天流這種伶牙俐齒的人掰扯沒用,那他就擺出要錢沒有,要命一條的無賴樣。

“大老爺怎麼看?”張天流質問。

“看你娘啊看!”大老爺心裡暗罵,面上鬱悶的搖頭道:“烏河教頭你覺得該賠償多少?”

這球踢得,烏河巍頓時火氣更大:“要錢沒有。”

張天流笑得更歡了:“按黑水國律法,殺人者,不論故意或意外,既無錢贖命,當以命償,後抄其家產歸還苦主,多餘充公。”

“這廝有備而來啊!”大老爺和烏河巍都感覺不妙!

可火氣上來了,烏河巍也豁出去了,吼道:“廢什麼話,來拿啊!”

張天流對大老爺道:“這,你都不管?”

“你讓我怎麼管?”大老爺心裡苦啊。

烏河巍身份不簡單,他入軍可為將,他入朝可為官,隨隨便便就能騎到自己頭上,這讓自己如何管?

他不想跟張天流說什麼,便又衝烏河巍道:“烏河教頭息怒,你看堂外那一家人著實可憐,為避免他人玷汙你英雄之名,不如就賠點?”

“不賠。”烏河巍冷笑著道:“我不告他妨礙我捉拿歹人賊子就罷了,這種人被撞死就活該,而我為國效率多年,栽培了多少少年英傑,憑什麼反過來叫我賠?這還有王法嗎?”

張天流在旁輕蔑道:“莫說十八萬,就是一萬八,賠了這一例,之後還有十七八例排著隊等著,你就是傾家蕩產你也賠不起,所以我給了你分期的機會,賣光了先賠一手,就有一年時間去籌錢,以你能耐,三五百萬還不是隨隨便便。”

“是啊是啊。”大老爺也勸起來。

先解決眼下再說,張天流這人,大老爺覺得太難搞了。

等弄清他來歷,能收拾的,不用烏河巍動手,他先把張天流給燉了。

而若是得罪不起,老老實實籌錢也能把這關過了,總之跟他是沒什麼關係了。

烏河巍感覺大老爺似乎向著張天流,立刻埋怨道;“你怕什麼,這事就算鬧到王那裡,老子還是一幣不賠!”

“那就是沒得談咯。”張天流口頭禪又來了!

“你婆婆媽媽的雞叫個屁啊,來啊!”烏河巍把脖子伸給張天流,不斷用掌刀噼著自己脖子道:“砍,你孃的,你今天要不砍這一刀你就是我孫子,以後見我要縮著腦袋叫爺爺,懂不!”

張天流伸手搭在他肩膀上,微微一笑,傳音入密道:“大境七階,三千年功力,修得挺辛苦吧!”

烏河巍臉色一僵!

然後,他就再也沒法動彈,甚至連元神所在的識海都被一層寒冰,將元神壁壘凍成了冥紋冰牢!

“糟糕!”

烏河巍知道要完了!

得罪到得罪不起的人了!

“你這麼牛逼,你來我家時,你幹嘛不把我也打趴了,我也好掏錢給你啊,不斷挑釁我火氣有意思嗎?”

烏河巍現在就算是求饒也沒用了!

不挑釁他,把事搞大,怎麼殺雞儆猴?

又怎麼順道合理的收集神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