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特麼用詞能不能正經點。”石鳥惱了。

要是他本體,自然完全無視,可他現在在與現實一比一的夢境中,夢裡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!

“不要。”姜唐英爽快拒絕,臉上一本正經,用詞卻極度彪悍道:“我喜歡這樣拿捏!你。”

“你感嘆個毛啊你。”石鳥理解又在夢中運轉琉璃心經,道:“你還做不做交易了。”

“當然要做,不過總得給人家洗個澡先吧。”姜唐英說這話時依然嚴肅臉,既像故意氣人,又像故意誘惑,並給人一種無所謂的態度,彷彿張天流只要真能滿足她,她給了就給了。

張天流其實早就知道,她不需要推斷,她要的是答案。

“我給你查,用成果交換冥紋書。”

姜唐英這才笑了笑,起身道:“你真不好搞。”

“小姜啊。”石鳥突然叫住她。

姜唐英回眸,眼裡有點不解。

“你在玩火啊!”

姜唐英淡笑道:“身在火海,不玩它還有什麼可玩的。”

石鳥點點頭道:“你這樣想最好,東冥事解決後,咱兩各分東西,以後最好別見了。”

姜唐英輕蔑道:“原來你是這個意思。”

石鳥讚道:“對,就保持這種輕蔑。”

“受虐啊你。”姜唐英笑道。

石鳥讚許的神色一變,不悅道:“讓你鄙視,你笑什麼笑啊,你當我在開玩笑嗎,你要像對陸陟一樣對我,必須留有警惕,最好我到的地方你要退避三舍。”

“你不知道嗎?”姜唐英收回輕視石鳥的目光,看向窗外道:“人一旦把自戀當自信,最需要的是鏡子,最害怕的也是鏡子,跟他打交道最多的還是鏡子,眼裡沒有別人了。”

“你說是你吧。”石鳥吸了口小煙桿。

姜唐英搖了搖頭:“人若如此都一樣。”

石鳥望著姜唐英一對劍眉星目,吐出一道煙氣,葵目中閃過了一絲無奈。

“好好的修真者,做什麼人啊,不知道人,天生就在互相傷害的環境里長大的嗎。”

姜唐英一怔。

這話,向來是她用來嘲諷別人。

“回頭找個中間人,以後別來了。”

“你想跟我永別。”姜唐英回過神來,輕蔑一笑。

“捨不得啊。”石鳥反問。

“我覺得你在欲擒故縱!”姜唐英冷笑,又道:“但你肯定不想我猜到你的真實用意,我雖魅力無窮,但不至於現在就俘獲了你,既然除去男女關係,就不難猜到了,先用九州神蹟撩撥起我的興趣後就說不見了,以我為人肯定參與其中,而如果現在答應你,是否,你在的地方我就不能出現,而你在的地方又偏偏是神蹟出現的地方,反之,我若先發現神蹟,你得知訊息來了,我還要避開不成?”

石鳥苦笑道:“其實,活在套裡挺好的。”

姜唐英笑了笑,留下這句:“放心,咱們生殖隔離。”便消失在窗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