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祥霓郡主刁鑽的要求一出,朝野上下都亂了!

已經年邁辭官的關覓家老太爺更是怒火中燒,拿起多年不用的藤條,狠狠抽在子孫身上。

“愚蠢,愚蠢啊,我怎麼就生了你們這麼愚蠢子孫?”

關覓山哭道:“太爺爺啊,跟曾孫兒無關啊,是關覓風,是他出的主意!”

關覓風不在,可關覓風他爹就跪在不遠處,聞聽此言,氣得險些吐血。

果不其然,老太爺冷眼掃了過來,嚇得關覓風父親渾身一顫,抖若篩糠祈求道:“爺爺息怒啊,風兒也是為了關覓家著想!”

“著想,著個屁想,他若想,就該好好求求祥霓那丫頭,她說她要名你們就信了?她就是想要,那也得看陛下給不給,說多少次了,不要參合皇王之事,你們就是不聽,如今可好,真當這件事能瞞得住嗎,你們就求著代皇巡邊別成真,不然,和北域有牽連的世家都將視我們關覓家為眼中釘!”

“沒這麼嚴重吧!”關覓山悍然問。

老太爺聽後忍不住就是一鞭過去,抽得關覓山嗷嗷直叫。

因家族底蘊,他有不俗的內勁在身,可耐不住老太爺的鞭子都冒冥紋了,且與手上冥紋連成一體!

這種人鞭合一,所向睥睨啊!

“愚蠢啊愚蠢,祥霓丫頭給人開家醫館你們都怕成這樣,何況代皇巡邊……”

老太爺是一邊抽打一邊怒噴,看其中氣十足的樣子,再活個二三十年都沒問題。

祥霓郡主調往北域的事本來很小,根本不用在朝堂上說,一封奏疏就夠了,知道的人寥寥無幾,可他們即將得罪的人,偏偏都在這寥寥無幾中!

東冥皇室和王室,終究是一脈出來的,百官參合進去絕對沒好果子吃,就算東冥皇有意對付某域王,他們作為臣子的,是能甩則甩,裝病,貶職都好,反正就是不能去幹,不然下一個就輪到自己!

域王最多是被撤回封地,然後呢,不是交給他兄弟,就是子孫,而交託的同時,也賦予他們一定全力,回頭對付先前針對他們一脈的臣子。

如此往返,皇權才可巍然不動。

因此世家想要長久立於官場之中,就要學會明哲保身,什麼該做,什麼不該做,搞不清楚,就不是罷官這麼簡單了!

關覓風這小小片區小令,居然都敢插手進來,還特麼的說服了堂兄和四伯,一道奏疏上去,以為就此高枕無憂,殊不知,把全家都推入火坑了!

雖然沒消氣,關覓老太爺還是停了手,冷靜下來道:“這事必須要阻止,之後我會賣老臉跟幾個老傢伙談,你們也要在下面多走動,不論用什麼辦法,必須把祥霓摁在帝都,儘量原封不動,否則指不定她又會搞出什麼事!”

“那外城的孝敬怎麼辦?”關覓山的花銷可都來至外城醫館的孝敬。

老太爺一聽,登時青筋直跳!

沒等他動手,關覓山他爹已是一耳光扇了過去,怒道:“全家都要賠進去了,你還管那些雞毛蒜皮!”

即使如此,還是免不了老太爺的一頓鞭子!

且是父子兩一同被抽!

……

另一邊,鎮北王府。

鎮北王紫淵厚坐在書房裡,目光死死盯著祥霓郡主。

祥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一聲不吭,默默承受來之老爹的冷暴力,並以冷暴力還擊。

“說吧,誰教你的?”紫淵厚終於開口了。

顯然,在冷暴力方面,他輸了。

祥霓搖頭道:“沒人。”

“我還不瞭解你,我都想不到的破解法,讓你隨便三個條件給破了,可能嗎?”

“真沒人,是女兒自己想的。”

陸陟是千叮嚀萬囑咐,別把他再供出來了!

若換個人,哪怕比陸陟更帥,醫術更高,腦袋也更聰明,也做不到這種效果。

但陸陟能力是什麼,無敵的親和力啊!

較之鳳池嫣那種無法控制,肆意外放,具有霸道之能的強行愛慕而言,陸陟能力是不夠看,可他這種親和力,除了最為敏感的被害妄想症,其餘人都會在無形中中招,且越陷越深。

只要陸陟想,他可以輕易讓祥霓愛上他,為他去死,然後讓鎮北王紫淵厚在旁邊鼓掌稱快。

說是親和力,只是初期階段罷了,真實能力是信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