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犯事你抓人家?”小白無語片刻道。

“又不是我抓,不過原因我懂,都希望從丹飛家人嘴裡得到線索,之後的演練也是無奈之舉,想以此引出什麼人。”

“多此一舉。”小白鄙夷道。

“嗐,你怎麼說話的,最近你小子是越來越大膽了!”南隴素又開始動手動腳。

小白推開她的手道:“有時候沒辦法就要製造辦法。”

“製造辦法?”南隴素不是很懂。

“騙啊,這都不懂。”小白笑道。

“騙?怎麼騙?”

“就是從多方入手,東查點西查點,明裡暗裡再查點,比方就像今天的我們,如果這檔案真有問題,又恰巧不在我們衙門,兇手找不到只能罷手,可他沒想到九衙遺留這個重要線索,我們現在拿到了,那他是不是要來襲擊我們!”

“哦,有道理,不過,這些我們幾乎都做過了,走訪了大半個城,還是沒線索,總不會真在你手上吧。”南隴素笑道。

“我希望會,可惜人家也不傻,不過多少有點收穫。”小白欣慰道。

“什麼收穫?”南隴素忙問。

剛才她就問了,可小白把話題轉移到了丹飛家,現在總算繞回來了。

“丹飛總管,是一名劍衛!”

南隴素一愣。

“劍衛怎麼了?”南隴素不解,劍衛可太多了。

突然,常年的職場嗅覺讓她反應了過來,驚道:“你說他與黑衣人有關係,甚至同出一脈!”

小白點頭:“不是沒這可能,就看他有沒有在你們面前表演過了。”

“這個似乎還真沒有人見過,至少十一衙沒人提及丹飛總管的劍法,卷宗裡有寫他練的劍法嗎?”

“有,飛芒劍。”

“飛芒劍……不像,那黑衣人的劍大開大合,招式果決剛毅,捨我其誰,而飛芒劍飄忽不定,劍走偏鋒,絕非一脈。”

“沒可能同時修煉?”小白問。

南隴素搖頭:“沒有,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法,絕不是一種內勁能駕馭的。”

小白又猜測道:“那麼飛芒劍如果是幌子呢?他其實壓根沒練過。”

南隴素略微點頭道:“這倒是有可能,哎呀,你剛才幹嘛不問啊,現在回頭去打聽一下。”

“不用。”小白笑道:“不論有沒有都不重要,我們假設他沒練飛芒劍,並將這個訊息告知總管,讓他安排人著手調查這事,我們則繼續暗查。”

“你我要與你合夥騙總管?”南隴素有些不悅。

“這怎麼能叫騙呢?善意的謊言不是謊言,懂不懂啊。”話雖如此,但小白內心是偏向大前輩那句:“謊言哪有好壞,謊言就是謊言,善意的謊言只是滿足自己,也是騙自己,而不是為對方著想。”

隨著閱歷豐富,小白越發覺得大前輩說得對。

人家能不能接受,能不能承受,僅憑你猜測或推測來定,不是有陰謀,就是瞧不起人。

你可以不說,但不能撒謊。

因此,小白很自然的將這番話轉告給南隴素。

“我不開口,由你說我就沒責任了嗎?我不是怕被責任,而是這事……”

南隴素剛想說教,小白就打斷她道:“你以為總管不知?車伕可全程聽著呢,總管問他敢不說?說不定他就是總管的人,當然,也有可能是黑衣人的人!”

此話一次,南隴素大驚,車伕更是惶恐道:“小大人不要嚇唬老頭子,老頭子就是一獸房老吏,不是總管大人眼線,更不是黑衣人的同黨啊,小大人這樣說會把老頭子害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