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當小白再來到外城時,從一個老油條嘴裡得知新教官沒有異樣。

“晚上呢?”小白問。

老油條道:“也沒有,我們四人正好輪一天崗,他連房門都沒出。”

小白沒跟老油條槓爬窗的問題,因為在這寒冬臘月的,遇到雪天,一步不掃,那積雪很快就能冒過人膝蓋,踏雪無痕這種本事,在幽冥可是極為罕見的,老油條們不可能忽略這種常識問題。

小白便道:“他可有說什麼?比如教導新兵的時候!”

老油條回想道:“這個好像也沒有,除了訓練的口號外,但這口號也沒問題啊,與往常一樣。”

小白聽後笑道:“你們這新教官,不一般啊。”

“咋說?”老油條不懂小白什麼意思。

“沒什麼,這是今日的錢,每人十幣,別嫌少,想多掙就給我用心盯好,他的一字一句,一個不起眼的動作,都要向我彙報。”

老油條頭疼道:“動作,嘶,這個好像……指點新兵時算不算啊,他平時可很少下場糾正生瓜練拳姿勢的,一般都是指出誰錯了,讓他連幾十上百次。”

“哦!”小白挑眉,問:“今天他都指點了新兵什麼?”

新兵就是老油條嘴裡的生瓜,老油條其實也算新兵,就是離開新兵營到了軍營也還是新兵。

老油條想了想,然後一邊比劃一邊解釋。

小白沒看出什麼問題,死去的教官也這樣指點過新兵,至於細節,老油條並沒多關注。

“行了,你回去吧。”

等老油條離開,小白琢磨片刻,也回威揚衙門了。

第二天繼續,但情報更少。

不是老油條們不用心,實在是新教官沒什麼好挖的。

話少,休息時基本足不出戶,倒是會在屋中練武。

這沒什麼好奇怪的,天這麼冷,小白最近也在屋中練拳。

想到這,小白忽然問:“他開窗練的?”

老油條搖頭:“沒啊,天這麼冷,都是先在屋裡熱身了才出來打兩拳。”

“這麼說,你們都看到他在院裡打拳了?”

老油條點頭,問:“這又有啥問題?”

“沒什麼。”

聽小白又這樣說,老油條更糊塗了。

小白繼續問:“他打什麼拳?”

“這個就不清楚了,好多是不重樣的。”

“你能擺出他打拳的架勢嗎?”小白說完補充一句:“有重賞。”

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啊!

雖然這種老油條很容易被養刁,甚至故意把話說到一半來索要報酬,但效率也會更高,更專業,至於得寸進尺下去會有什麼後果,跟小白有什麼關係?

對他來說這就是廁紙,誰用完了還留著?

老油條平日裡再如何摸魚,身體柔韌還是在的,模擬拳路來是有模有樣。

小白看後笑了,道:“好了,今天到此為止,明天嗎,觀察一下看新教官練拳的生瓜,特別是那些每天很自主,很刻苦,甚至效仿新教官也在熱身後到院中練拳,瞭解他們的拳路給我演練一遍。”

說完,小白拋給老油條個錢袋子就走了。

回到衙門房中,小白將老油條演練的拳路名稱一一寫出來。

“小山鑽,指法,攻敵心,是小心之意嗎?”

“轟天炮,肘法,摧敵顎,留意下面?還是走?”

“七步纏沾,身法,遊敵側,這好理解,狗皮膏藥,沾到就甩不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