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紅守所過之處,沿途青年男女無不退讓在旁,略微低頭,恭敬行禮:“見過魚師叔。”

以至於少有弟子發現,今日的魚師叔少了往日穩重,多了兩分跳脫,還有一點點……調皮?

“對了,近來我可有什麼異常舉動?”魚紅守突然衝一位可愛的圓臉少女問。

“異常舉動?”少女先是一愣,隨後搖頭道:“魚師叔並沒有什麼異常啊,為何有此一問?”

“最近修煉出了岔子,導致我人格出現問題,說了你們也不懂,記住,我現在不是之前的我,我是……之前被外在人格所壓制的內在人格,也便是俗稱的真我,明白嗎?不是表面一套,是背地裡另一套的那一套,就是我了,這是一種由內向外的表現,而不是被世俗條條框框所約束,迫不得已戴上的面具,也就是說我現在的一言一行就是我,真正的我,之前的我,是你們眼裡認為的我,是我刻意營造出來的偽裝……”

聽了魚紅守繞老繞去的話,少女感覺腦袋有些發熱,思考過度,感覺在冒煙。

“嗯,懂了!”

少女心想,不論懂沒懂先應下準沒錯了。

魚紅守一笑,捏了捏少女圓潤的臉蛋瓜子,逗得少女面色嬌紅,這才轉身很不優雅的大步離去。

“沾衣劍派。”

望著門匾上四個大字,魚紅守鼻腔裡哼出一口長氣,面上無語心卻道:“是劍沾衣上了,還是衣沾劍上了?”

莫名其妙的門派,自然少不了莫名其妙的人。

穿過匾額下,門內牆裡坐著個乘涼老漢,手裡抓著杆旱菸,斜眼打量她時,略微的一呆。

魚紅守趁老漢發呆時,奪過他的煙桿,大袖一捲一擦,就叼在自己嘴上,邊抽著,邊往裡面走。

“魚紅守,你……”

斥責還沒完,人已兩步消失在前院。

轉瞬間,魚紅守出現在大堂中,目光一掃似乎在開會的門中高層,隨後到了一張無人空位前坐下,很沒規矩的翹起腿,砸吧著旱菸,注視都在注視她的眾人。

場面是針落可聞,完全沒了之前激烈討論的氛圍。

“魚紅守,你這是?”邊上一名白髮老翁皺眉詢問。

“心法練岔了。”

眾人一愣時,魚紅守又道:“不過也算是負負得正,修得真我,雖然只是暫時的,卻能給我很多啟發,我的事就無需多論,沒啥意思,之前我透露的訊息可有傳開?”

“之前?”

眾人你看我,我看你,一時間也搞不懂魚紅守這是要幹什麼?

再說,你心法練岔了還不趕緊回去靜心補救,免得性情打亂做出什麼出格之事。

不過眼下,確實夠出格了!

好端端的傾城女子,跟個糟老頭子似的,哪有一點仙子風範?

但還別說,這種差異的美感,是怎麼個回事?

不會是激發了什麼媚功吧?

那我等可要小心了!

眾人正胡思亂想間,忽聽魚紅守又道:“關於六天涯天尊領悟神通一事,怎麼,還沒傳出去?”

“六天涯?”

一看一張張疑惑的表情,魚紅守就是一嘆,起身道:“看來還得我親自跑一趟。”

“且慢。”坐在上首位的一名中年女修起身問道:“魚長老,上次就想問你,結果你說身體不適想休息,這次可以說了吧,此事與我派有何關係?”

魚紅守坦白道:“沒關係。”

“沒關係?”

眾人更是疑惑。

沒關係你說個屁啊。

玩我們是吧!

“就是想請各位幫個忙。”魚紅守大咧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