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麼二位,這便請把。”鯉扇側身,素手往水門一擺,門後突然靜水中突然湧現一隻赤鱗大鯉魚,鯉魚撲騰著騰昇而起,身後拖出一條通天水橋隨著鯉魚越升越高。

“多謝。”張天流和炎魔同施一禮,這才走進水門,踏上水橋,不同動,腳下逆天而上的流水就帶著他們斜斜向天涯上而去,好似商場電梯。

兩人沒什麼交流,來之前炎魔就提醒他,進入結界後少廢話,因為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被窺聽了去。

在這裡,不是不能有隱私,只是作為外人,他們真不能有隱私!

好比九州天網監控系統,到處都是攝像頭,獨家中沒有。

不過在張天流看來未必,家裡電腦攝像頭不說,手機也有啊,被人動手腳監聽這種事,可不是電視電影裡的虛構,他就接觸過這類人才,何況還有人特地在家裡裝攝像頭防賊防保潔防月嫂……

兩人只是借路,因此水橋沒有把他們帶到東天涯上,而是沿著一座座山峰,穿行於峰巒之間,直至到了一條虹橋前,鯉魚撲騰一下,脫斷水橋。

“上此虹橋可去玉天壇,不知何處去可問仙家,再見。”鯉魚口吐人言,還是嬌滴滴的少女之音,繼而調轉魚頭,擺動著性感的赤紅紅魚尾,歡快的走了。

張天流笑了笑,收回目光,便見炎魔已經踏上虹橋,下一秒,他人就不見了!

張天流一愣,放眼一掃,才發現他已極快的速度進入了一片雲朵之中,沒過多久,又出現在雲朵另一端的虹橋之上,並一眨眼,再度消失在更遠處的雲朵裡。

張天流苦笑一聲,也踏上虹橋,這感覺跟之前的靜水不一樣,很硬,似罡氣,更似罡風!

他如踏風而行,被形如虹橋,實則是一道彩虹罡風帶著快速穿梭在一朵朵雲霧間。

萬里之遙,也不過喝口茶的工夫,張天流都沒能細看天涯各貌,恍惚只見右邊飄雪左邊春意,人已經到了虹橋的另一端,一座浮空天壇上。

此天壇通體白玉雕琢,方形,寬千丈,高三十三丈,卻僅三層,每層都有虹橋連線,通向不同的山峰。

此刻炎魔已經站在天壇第一層,背對著他,目光左右環顧,似乎在找人,又似在懷念著什麼。

天壇上有不少人,皆氣質出塵,飄然若仙,不是身上寶光環繞,就是衣衫輕飄,卻非被風吹動的飄,而是如張天流本體的長髮一樣,隨靈而動。

顯然那些衣衫上,有不知多少法陣隱藏其中!

每一件都是外界難遇的至寶。

相比於他倆,除了寒酸,還是寒酸。

寒酸的他倆還引來不少側目。

張天流一撩秀髮,自得道:“走吧。”

炎魔點頭,率先向天壇階梯走去。

一直來到頂層天平,一片玉質的光滑平臺上,人更多了,有人站在壇邊欣賞對面山峰冬春美景,有人三五成群有說有笑,仿若貴族間的宴會,就差推杯換盞了。

“唉!”炎魔長嘆一聲,然後不再多言,帶著張天流向西方位的一座虹橋而去。

張天流知道炎魔在感慨什麼。

他當年坐牢出來就是這種心境。

時代!

他認知的時代早已成了過去。

如今的時代,如今的人,令他心生一種沒了自己的容身之處的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