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名聖境已驚人的速度在江口城裡穿梭,若將他們比作常人移動,那麼處他們意外所有人都是靜止的。

時間彷彿定格了,只有四人無拘無束,檢查每一處房屋,每一個能藏人的地方,城中修士的禁制法陣在他們面前如同虛設,也包括張天流的屋子。

現在就有一位出現在張天流屋中,剛進來時著實被琳琅滿目的低階材料和滿地符文嚇了一跳,但很快就鎮定下來,遊移一圈一無所獲後,還到張天流身後看看他手頭上製作的符文,扶須點頭,然後快速消失。

從頭到尾,張天流彷彿都沒有察覺。

不到一刻鐘,四人又回到城外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從對方表情上看出一場空。

“不該啊。”

“莫非是聖境應天?”

“不可能,大境應天都少,別提聖境,依我之見,是被人捷足先登了。”

“我們百歡境內有誰有這本事?莫非是簡媴衣背後之人?”

“或許,但我覺得並非是他,一來下境之戰開啟後他就沒有必要留下了,二來,他不敢親自露面,而是背後操控簡媴衣,足可見此人有所顧慮,應天者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有潛力的後生,短時間無大用,沒必要徒增一個累贅啊。”

其餘三人也覺得有理,但不是聖境幫他隱蔽氣息,他又是如何消失的?

“會不會是那些隱世老怪?”

此話一出,另外三人同時搖頭。

雖不排除這種可能,但沒必要。

應天者潛力無窮,誰都想招攬,為了不必要的爭端,應天者在誰的地界應天就歸屬誰,即便應天者有自己想法,也先由百歡招攬,哪有不經同意,跑別人家薅羊毛的道理?

這可是犯忌諱。

隱修之所以是隱修,便是不想招惹是非。

就在這時,天邊靈光一閃。

四人同時望去,其中一人伸手一招,靈光如流星滑落他手中,化為一個小人道:“剛收到訊息,前不久驚蒼的聖境進入我派東部一帶,興許是奔著應天者去的。”

四人同時皺眉。

這裡是百歡地界的東北角,但應天者出現的地方就是東部。

“訊息來源是否可靠?”

“長老院的人發現的,此人已經橫穿我派地界,應該去了西方。”

“西方,不會啊,驚蒼派去那邊幹什麼?難道要去外海?”

“我覺得並非沒有可能,正因為我們覺得不可能,他偏要以這種方式繞暈我等,在我們猜測的時候,他恐怕已經帶著應天者走海路回到驚蒼了。”

唯一的女修道:“嗯,此事不可不查,就由我去,三位師兄繼續在附近尋找,若還找不到,驚蒼又是個誤會,那隻能說我等與應天者無緣了。”

三人點頭,目送師妹離去。

此時張天流屋內,他似乎才反應過來似的,冷笑一聲,聯絡炎魔道:“你是多此一舉。”

“什麼叫多此一舉,咱也是會佈局的好不,他們現在注意力都在孫青旋身上,我這附近只剩大境,就他們那點眼裡,我動多少手腳他們都發現不了。”

張天流雖然不認可,但沒有再提出異議。

炎魔很明顯想賺快錢。

張天流也喜歡賺快錢,但如果是正當生意沒什麼,這是陰謀啊,用陰謀賺快錢伴隨的風險也更大。

他的佈局,只要卡主幾個重要的時間點就行,其餘快不快都不重要。

炎魔沒有這樣的心境,他要嘛不做,要做就想快刀斬亂麻。

這跟年齡沒關係,哪怕他再活幾百萬年,他也改變不了,這就是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