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響顏輕遙房門,不一會門開啟,正如當年張天流第一次看到孫青旋一樣,一副要幹架的架勢。

不同的事,以前真幹了。

現在張天流想幹,對方跟它也幹不起來。

再見這冷臉,張天流這次沒想到孫青旋,而是多年不見的二婆娘。

都是冷美人,但本質卻不同,顏輕遙明顯就是故意的冷,也就是看你這個人不爽,我表情就會顯露出來。

張天流更欣賞孤清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冷,明明表情不冷,可你就是能感覺冷,如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雪蓮。

同樣是不做作,顏輕遙有點有想一些不需要情商生存的千金,看張天流就像看市井之徒,你算老幾,也敢礙了本大小姐的眼。

孤清寶寶曾經為奴為婢時,仍舊一副決不妥協的做派,看你能拿我怎麼辦。

太有他張天流的風骨了!

不愧是他內心中九十八分的女人。

顏輕遙嘛,看孫青旋面子上,勉為其難給個八十九吧。

明顯被鄙視的張天流,自我安慰後,厚著臉皮拿出雷法道:“既然跟我修行,那就要修我的東西,拿去好好研究。”

顏輕遙低頭看著名字都沒有的新本本,蹙眉,輕蔑,但都一閃而過,明顯是故作恭敬的接了雷法,道:“多謝張前輩。”

“客氣,有什麼不懂的,找誰都行,就是別打攪我。”張天流說完,揹負雙手悠哉離去。

顏輕遙皺眉。

片刻後她關起門,手中功法看也不看,隨手一丟就盤坐修煉她顏家的無上神功。

張天流沒回屋,而是向外走,同時,遠在冥海的本體,突然嘴裡嘀咕道:“老鴇、苗瑾、顏無作、顏輕遙,老炎啊老炎,誰上了誰的賊船,還不一定呢!”

他被害妄想症只是很久沒犯,又不是沒了。

一步步走到現在,弄得他不得不一次次加大力度的幫助炎魔,巧合嗎?

怎麼可能。

巧合出現過兩次,還能叫巧合?

這是計劃!

也是炎魔真正看中他的東西,謀略!

什麼肉身,魔華仙卵,不過是誘導他出手的藉口,真實的目的,應該在此行途中,被他一步步牽著當工具人。

那麼顏輕遙是假的嗎?

不。

是真的!

正因為是真的,她才能成為下一步牽住張天流的鐐銬!

由此張天流推斷,孫青旋繼承浮天刺後,與炎魔熬鷹到了五地破滅,歸於無邊海時,孫青旋熬到油盡燈枯,浮天刺也落到他手中。

什麼弟子叛變。

或許是真,也可能是假啊。

哪能聽他一面之詞。

真假與否都不重要,真了,也就幫炎魔小小報個酬,假了,更好,讓他心裡憋著唄!

反正那傢伙是炎魔,多少火氣都憋不壞,不影響大計。

張天流還能順道反利用炎魔拿回浮天刺,各自的利,真是哪裡都躲不開與人的勾心鬥角。

出了百歡宗,張天流御劍飛起,前往就近坊市採購符文材料。

坊市一家酒樓上,三名修士看著下方街道攤位前的張天流,刻意的目光在他身上不停打量,半響一黑衫少年道:“就是他?”

另一儒生點頭:“可惜不是肉身,而是傀儡。”

最後的背劍的老者扶須道:“敢對我驚蒼派做下那等事,還敢用肉身出來的不是蠢貨,就是有驚天能耐。”

黑衫少年無趣的依附窗戶託著臉,無精打采道:“那就是說,殺了也沒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