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問一答,傷害性不強,但侮辱性很強,氣得黑鼎中發出一聲怒吼:“上!”

一聲令下,未見人,張、炎兩人腳下海面突然光芒大方,宛如一座劍峰,又似妄圖捅破蒼穹的槍芒,拔海而起,轉瞬間近在眼前。

眼看槍芒吞沒兩人,張天流腳下蓮花綻放,瞬息消失。

炎魔則炸成了漫天碎片,隨風而逝。

“嗯?”

黑鼎驚了。

兩人的手段,均是他未曾見過的,甚至聽也沒聽過有這種遁法。

槍芒衝勢未減,直入千丈高空,此時,槍芒下才出現一個持槍之人,他如抓著一把山峰般巨大的雨傘,隨著他一轉傘把,沖天槍芒也隨之旋轉開來,無數的細小槍芒如雨擴散八方。

在無數銀寒之氣的絲雨中,張天流身影連連閃爍,一朵朵蓮花乍現,有瞬間被絲雨淋得千瘡百孔,轉眼潰散,但始終無法傷到張天流分毫。

“那傢伙有古怪!”一女修飛到黑鼎身邊,看著閃爍不停的張天流道。

“嗯,明明有很多槍芒從他身體穿過,但他依然無事,好似沒有實體般。”

“甚至沒有人的氣味。”女修嗅了一口道。

“你懷疑他是傀儡?”黑鼎立刻想到這種可能。

只有某些特質的傀儡,不懼刀劈斧砍,才能造成這種景象。

如此,張天流應該完全不用閃避的,但他還是閃了,若不是他自以為是的認為對方沒看穿,就是他的傀儡身有某些尚未完成的部件,不能比槍芒擊中。

“我去會會他。”女修說著,繞著宮裝的月白披帛如活過來的長蛇,扭動幾下,突然朝張天流快速飛去。

月白披帛並未躲避密集槍芒雨,然而槍雨也無法傷害月白披帛,兩者彷彿身處在兩個世界,互不干涉。

披帛衝到近前時,突然迎風大張,迅速的遮天蔽月,罩住張天流四面八方,邊卷邊收緊。

張天流一笑,身上九重符語光環瞬間展開,卻非符遁,更像是九環鋼圈,整體如符遁般呈現球形,瞬息擴大,將收縮得月白披帛強行抵住。

與此同時,赤劍在張天流白氅上游走不停,把洞穿披帛的槍芒盡數擋在身外。

“他竟看出我披帛提升槍芒威能!”女修略驚。

洞穿了披帛的槍芒,附著上了一層詭異的力,如果讓這種力進入張天流的傀儡身,不會離開,而是在他體內不斷盤旋破壞,毀掉奈米金屬間的聯絡,那他這傀儡身就廢了。

槍芒雨越來越猛,看那座山嶽般的槍芒巨峰絲毫沒有縮小的樣子,明顯下個十天半月都不成問題。

“有真元,就是可恥!”

張天流很羨慕這種真元雄厚的傢伙,他要有修煉天賦,何至於搞什麼符語研究啊。

卻也不遺憾。

因為符語沒人搞,大家對此很陌生,他才堅持走這條路。

不然他應該是一個符陣師。

而這種職業,無邊海可太多了。

就如眼下,女修的月白披帛竟對他的符語光環無可奈何。

換做任何一種小境職業的防禦路數,披帛直接就捏碎了,哪像現在僵持不下。

“空間被鎖住了!”女修自然也發現異常,她能從披帛傳回來的感應,判斷張天流運用了某種借力法門,把空間鎖死,如果無法斷開他借力的媒介,那就需要強行破開空間的力量,雖然這個空間並不強,但範圍有點大,必須集中一點突破。

“讓我來。”又有一名修士趕來,來者是一個虎目大漢,虎目圓睜下,兇相畢露,他全身堅硬如鐵,竟硬扛著槍芒雨衝入場中,抬手振臂一揮,一柄戰錘憑空出現,隨著他身體一抓,輪動的戰錘扭曲了空間,沿途粉碎了無數絲雨,重重一擊就砸在了月白披帛上!

披帛無礙,然而內部的一重光環瞬間崩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