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判評判的只是眼前事,如果事實尋根問底,多少時間都不夠,如何修煉?

不修煉沒有足夠的實力怎麼鎮得住場?

魚與熊掌不可兼得。

加之資源有限,陽判是連弟子都不敢多收,一般找個傳人了事。

張天流說的情況不是沒有,他身為陽判豈不知存在這一類同行,但他們在什麼地方,海角啊!

只有海角那種地方,修為普遍低下,小境三五階就能鎮住場,當然有時間盡責。

他這裡是哪?

八海外圍,隔著一片海域就是天涯了!

強者如林的地方,他怎麼可能有閒情逸致事事盡責啊?

老者頭疼了。

看張天流的目光也不善了起來。

這多管閒事的傢伙,不是你的事你當然說的過癮。

大道理,老夫要說起來能說三天三夜不重樣,你個小境仔,老夫若不是陽判,遲早得弄死你!

慷他人之慨,卻是討厭。

但張天流是就事論事,那道理壓人,誰也不敢說個不字,不然在這種場合,頃刻間就傳遍全島,數日內整個海域幾乎都知曉了,否定的人還怎麼混?

“你們過來,讓我封了你們的修為,待事情查清楚再論處。”老者最終妥協了。

在張天流一通大道理下,沒辦法不妥協。

白袍男子鬆了一口氣,率先走向老者。

陰戾青年卻臉色數變,他這事只能快刀斬亂麻,經不起查啊!

而且還要被封印修為,這太致命了,如果沒這限制,他還有操作的空間,打不過,藉著黑鼎遁走不難,何況他背後還有高人,他做這一切都是高人吩咐,高人肯定不會讓事態暴露,助他逃遁。

可就在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,一旁黑鼎突然湧出一股汙穢之氣,將青年一卷!

“不好!”

“你敢!”

白袍男子和陽判老者是這場間修為最高,反應及時,同時出聲,也同時準備出手。

然而令人錯愕的一幕出現了。

被汙穢之氣包裹的青年沒有遁走,也沒有攻向他們,而是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,然後在無聲息。

汙穢之氣被黑鼎一收,黑鼎頓時便要破空而去。

“果然有問題!”白袍男子是既驚又喜,既然背後有高人,他就有了將功補過的機會,豈能讓黑鼎遁走。

男子和老者同時飛射而出,追向黑鼎。

老者也是大喜過望啊!

既然對方暴露了,這事就不麻煩了,能抓住當然好,抓不住,發個通緝即可,他也算盡責了。

這兩大高手很快追著黑鼎消失在遠方,留下一群才反應過來的人開始喧譁大叫或竊竊私語。

“謝謝。”苗瑾走到張天流身邊,欠身施禮道。

“客氣了。”張天流扭頭看著面容精緻的苗大美人,淡笑道:“也就是你,換別人我可不敢攬這事了,畢竟我修為不高。”

苗瑾一愣,這才發現張天流很面熟,竟是那日她剛到此地,在碼頭外一直盯著她發呆的少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