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沸騰了,苗瑾的話如把燒紅的烙鐵塞眾人嘴裡,一個個被燙的哇哇亂叫。

“修行不易啊,咱們的仙子們甘願把自己交出來,為的不就是這點麼,那是捨棄尊嚴亂來的一點啊,這你們都要分,你們還有臉嗎?”

“就是,當初我們來的時候可是說好了,你們賣地的時候也沒少往上抬價,我們是一咬牙付了,現在什麼意思?我們自己在我們的地做生意還要分你一份,當初怎麼不說租呢?”

“這會我算是體會了一把凡人的心酸了,以前還疑惑為什麼這幫俗人要偷稅漏稅,原因在此啊!”

“不公!”

“對,不公!”

“我反對百歡宗橫徵暴斂!”

“沒錯,就是該抵制這種惡意斂財。”

喧鬧持續了一刻鐘,苗瑾都不吭聲,等憤怒的眾人逐漸意識到發洩物件無所謂時,暗道必有後招啊!

果不其然,當聲討聲小下來,苗瑾終於開口:“一成,是為了公共建設,更好的治理月下島,城裡城外園林需要做,河渠需要修,道路更是不能馬虎,不求一塵不染至少乾淨整潔,務必要做到處處體面,提高我月下島在外形象,另外法陣的維護呢,這每一樣都需要消耗不菲的靈珠,不交可以,我百歡宗將以市價收購諸位產業,不會虧待諸位。”

這就是後招啊!

是他們驅逐同行的一個理由。

“這在你們老家好像叫什麼來著?”炎魔朝張天流詢問。

“良幣驅逐劣幣。”

“對對,就是良婢驅逐劣婢,不答應還不行,理都被佔光了,看來這幕後之人肯定是你老鄉啊!”

“不,相反的,被所謂的正道人士打壓的青樓,才可能是我那老鄉開的。”

炎魔一愣,很快也回過味來,尋思道:“這麼說來,是他到處來此,發現服務水平太差,提的建議又得不到……不對,時間上不對稱。”

炎魔還沒想明白,就被張天流點醒了:“他不屑來看,他相信自己提供的服務最好,但連番遭到打壓,卻聽聞月下島無礙,於是來此,明著指點,實則嘲諷,不僅針對這裡的龜公老鴇,還嘲諷嫖客不懂享受,級別太低。”

“唉,真是個有志向的好人啊,可惜實力不濟。”

“好人?”

看到張天流疑惑的看過來,炎魔好奇道:“立志於提供更優質的服務,不是好人是什麼?莫非你也覺得這種生意是害不成?那你是真沒見過因為資質差那麼一點,親眼看著自己快速年老色衰的悲哀!”

張天流嘴角一翹,搖搖頭道:“你太天真,不是貶低你,術業有專攻,縱使百萬年閱歷,沒接觸就是沒接觸,怎會平白看透。”

“聽你這麼說,你好像是此中行家啊。”炎魔言詞裡有著明顯的諷刺。

“行家不敢當,只是算到他接下來會怎麼玩而已。”

“怎麼玩?”

“搞壟斷唄怎麼玩,用所謂更優質的服務去籠絡客源,養成他們的消費習慣,再以優厚的報酬挖牆角,使窯姐都來他這裡,那麼同行只會先後倒閉,當佔領整個市場時,這個市場就是他的一言堂,對外抬價,對內降薪,將他持有的中間價徹底拉滿,達到利益最大化,而他所投入的發展資本,又是中小窯子望塵莫及的,想投資同等規模的窯子,你要花費的遠比他高數倍,還未必打得過他,按老路走,那被養刁的嘴如何嚥下糟糠?況且他還掌握了資訊渠道,就是那本紅粉冊,要在上面留下個傳音符,提供上門服務,連野雞都給你滅了。”

炎魔聽著暗暗咂舌道:“這還真夠狠的啊!”

“所以他死了。”
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