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片恢復昏暗的海域都被電光照的亮如白晝,同時也照出了一艘幾乎透明的房船輪廓!

一瞬間,所有原人目光集中而去!

女原人更是一馬當先,衝在了最前面!

“失算了!”

張天流苦笑一聲,剛剛坐下的屁股,不得不又抬起來。

他也沒想到,原人居然能和海獸溝通,不,可以說是號令海獸!

大哥,你們動輒幾十萬年的歲數,聽她一個女娃娃吩咐,丟臉不?

“大前輩,知道您對女人很有一套,放心,版權給您,沒您准許我絕不召,所以全靠你了,我們天涯再會!”小白笑嘻嘻的說完,衝老爺子道:“走嘞,老爺子。”

很快,一個氣泡籠罩房船,然後沉入水中,獨留張天流長髮飄然的身影在海面上。

女原人可不管你是誰,衝來就是一劍。

張天流退身一躲,不等女原人第二劍攻來,只是一個起手式,張天流已經側身,女原人也很給面子的一劍刺了個空!

女原人明顯一愣!

她看到張天流側身了,但她還是習慣性的出了劍,這幾乎是不受控制的。

也虧的她不懂肌肉記憶這個詞彙。

片刻的錯愕,接著便是狂風驟雨般的凌厲劍勢。

沒有劍氣,甚至不反射劍光,只有樸實無華的古劍殘影,越來越模糊,也越來越淡,連同著女原人的身形都變得糊閃不定,唯有水花是最正常的綻放。

包圍殺來的原人都看傻了!

一時間不知怎麼下手。

他們是看清了,但也正因為看清了才深覺這個長髮少年的可怕之處!

他們的劍招在這個人面前完全無效!

張天流閒庭信步的躲閃時,還不忘計算時間,足足一刻鐘後,他指決一掐立刻閃到了人群外。

女原人幾乎也在一瞬間緊隨而至,百丈距離在她面前,就如同一尺!

“這是完全熱身了啊。”張天流苦笑。

“膩秀相套。”女原人竟說出了一句很像九州話的“你休想逃”。

張天流一愣,閃躲間笑問:“你要纏我一年啊?”

“哼!”女原人冷哼,繼續攻擊。

“你是聽不懂呢?還是不屑於回答呢?”

“哼,窩卜傻,膩跳戲窩,膩絲定撂。”

張天流哭笑不得道:“是那孩子調戲你,關我什麼事啊?你追他去啊。”

“哼,鞭異味窩卜凍,摸窩的系塌,膩說窩纏膩,就是跳戲窩,膩們都要因為得罪窩數罪。”

“喲,越說越流利了,我再陪你練練,一刻鐘啊,一刻鐘後我就溜了,我還不信,你能跟我到天涯海角。”

女原人不再回應,用更快的劍去招呼。

但她再快,普通的劍招在張天流眼裡都要慢上一秒。

她不是沒有試過中途變招,可張天流何等境界,孫青旋的一秒百變都奈何不得他,丫頭一秒十變,不,現在十二變了,但距離孫青旋的境界還差很遠,怎麼傷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