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議結束,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,準備下班的張天流,剛出辦公室的門,就聽到一聲:“你給我站住。”

張天流轉身,不解的看著叫住他的王近霄,一副有何貴幹的表情。

王近霄臉上的火氣漸漸收斂,輕嘆一聲道:“謝了。”

“甭客氣。”

“唉你這人……”

張天流已經走向電梯口。

王近霄忙跟上,走在他身邊道:“我覺得我的計劃是沒問題的,未來商品必然是線上線下並行,今天你幫了我,也是幫了集團。”

張天流腳步一頓,伸手按下電梯,繼而道:“你想多了,目前而言,線上只能是應天的附屬品,想並行,絕無可能,你最多能做成一個資訊平臺,只針對應天實業,唯一的好處,不用每年花幾十萬高各種宣傳單,可你運營線上的費用遠不止這個數,具體促進多少銷售額無法估計,你也給不了實際引數,這正是大家不想提的原因,都知道線上是大勢所趨,但憑什麼我擔這個擔子?今天不說,你失敗了,我怎麼諷刺你都行,還能削弱你王家在集團裡的重量。我贊同,你還失敗,這不是打自己臉麼?另外線上不可能只做明市,以你剛才提到,打出明市的方案,我只能說過於理想,你是在假設沒有對手的前提下,自認為自己理念先進,你可有打入別的大企業內部,瞭解別人真實的先進理念?人家不說,不代表人家不在做。”

說到這,電梯上來,張天流走進去問:“幾樓?”

“你去哪?下班嗎?”王近霄沒有顯露出之前看著張天流的鄙夷目光,倒是有了一點點欣賞的味道。

這人雖然很臭屁,但他的話正中要害!

或許也是這個原因,董事長身為一個女人,卻能容忍他大提會所嫩模的事。

自己要敢在那個場合提,別說董事長了,老爸王崇豈就當場把他皮扒了。

他們這些子弟,最最擔心的就是成為別人眼裡的紈絝,那無疑是在應天難有立足之地的汙名。

張天流按下一樓大廳道:“你如果想請我吃飯就算了,按摩桑拿什麼的,倒是可以。”

王近霄一聽,就沒好氣道:“你果然是那些地方的常客。”

“別亂貼標籤,我是個正經人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電梯門眼看要掛起來,結果一隻潔白細嫩的小手伸進來,緊接著就把電梯門扒開了。

芮憐,這時候遇到她,一點不巧合,她也是收拾東西下班的,只是女人嘛,收拾起來比男人慢很正常,她還算快的了。

“正經人也去會所?”芮憐顯然聽到他們最後的對話。

張天流又按了關門,嘴裡沒好氣道:“按摩又不非得去會所,我落枕了好不好,不找個大師傅按一下,未來幾天都不利索。”

“什麼落枕,昨夜你根本就沒睡枕頭吧。”

安靜!

死一般的安靜。

如果不是電梯下墜時發出的聲響與下墜感,三人都感覺時間可能靜止了。

足足十幾秒後,張天流才鬱悶道:“我那沙發哪有什麼枕頭。”

芮憐也反應過來,忙道:“那你也不找小唐要,記得她有個抱枕的。”

兩人言下之意,昨夜睡的是公司沙發。

至於王近霄信不信,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!

張天流覺得他是不會信的,看他憋著笑就知道了,他這樣說,安慰芮憐成分更多,自己,能有什麼所謂?

男人,理當感到榮耀。

出了電梯,王近霄就提出請吃飯,當然包括按摩。

張天流自然沒意義,他中午就想抽空去一趟了,奈何事務繁忙,午飯都在辦公室裡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