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不是稱呼唐採的,芮憐便對張天流道:“小師傅是叫我嗎?”

張天流現在是霧花,莫說芮憐,公叔憐陽都認不出。

“花開一朵,蕊分雌雄,忘卻也好,也好。”唸叨著,張天流漸行漸遠。

芮憐皺眉。

唐採思索道:“芮總,這俊和尚好像在罵你男女不分啊?”

芮憐白了她一眼,向鷺擇研究室走去道:“別廢話,多少工作等著完成。”

小塘灣秘境不大,最近又修滿了板房,看似規整,實則逛久了跟迷宮似的。

張天流輕車熟路,來到一家門診前。

“還是老樣子。”看著門診牌匾,張天流淡淡一笑,大步進入。

“小師傅哪裡不舒服?”剛一入內,便有一個小護士上前羞澀詢問。

張天流對小護士淡笑點頭,扭頭一看,見有十餘人正等著看病,而白大褂正在問診中,他走上前,取出鬼面細胞蟲和在鷺擇那裡列印的資料,放到白大褂桌上,直言道:“白施主,還請你幫小僧製作一種藥劑。”

白大褂皺眉,抬眼看著張天流,冷冷道了一句:“沒空。”

張天流拍了拍看診中的病患,這人一個激靈,一臉頹色的他猛然恢復精神,竟一蹦而起,震驚的盯著自己的身體道:“我,哎呀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阿彌陀佛,施主胃病已痊癒,可以回家了,諸位身體有何不適可找小僧看看。”

見剛才無精打采的病患突然龍精虎猛的跑走了,其餘病患只有一個想法,這怕不是一個託吧!

沒人動彈,張天流只好上前,每個人拍一下,就用奈米技術將他們的身體毛病處理乾淨,眾人才在震驚中,千恩萬謝的離去了。

“這下,能好好談談了吧。”張天流對白大褂笑道。

“你是異人?既然有這種本事,還需要我製作什麼藥劑?”白大褂可不是一個容易被說服的人。

“資料在桌上,看看便知,稍後會有人過來,需要什麼幫助儘管與他說,小僧還有要事,便不多留了。”

張天流說走就走,不僅離開門診,還直接出了小塘灣秘境。

而白大褂在看完資料後,是眉頭緊皺。

不多時,藍振延衝了進來,把還在回味之前和尚俊俏的小護士嚇了一大跳,慌忙的要張口詢問時,便見眼前的胖子一拍腿道:“人呢?剛才來的人呢?”

“你說的是小師傅嗎?他……走了。”小護士道。

“小師傅?”藍振延愣了愣,繼而把目光落在白大褂身上,見他正在用變成顯微鏡片的手,觀察桌上一個玻璃盒裡蠕動的肉蟲,忙上前問:“這是魘魔身上的?”

白大褂收手,點頭道:“嗯,確實是活體,跟資料記錄的一樣,是一種細胞蟲感染。”

“那為什麼我們之前得到的細胞查不出?”藍振延雖然沒有往這方面研究,但有三個區都在研究,資料他也看了,並不是張天流發給他的那些。

白大褂靠在椅背上道:“偽裝,魘鬼如果能在控制人後獲取人的記憶,這人還是一個學生物的,它們會偽裝就不奇怪了,不能說每一個細胞蟲都有意識,但絕對有一個有意識的主體命令它們偽裝。”

“那能製作出抗體嗎?”藍振延期待問。

白大褂搖頭:“不行,這種類似病毒的細胞蟲無孔不入,我造不出絕對防禦的抗體。”

“那該怎麼辦?”藍振延難受道。

白大褂好奇的看著他道:“消滅啊。”

“消……消滅?”

“嗯,抗體造不出,消滅不是沒有辦法。”

“這……有區別嗎?”藍振延是哭笑不得。

白大褂如看白痴一樣看著他,不想解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