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果然還是速溶的最棒了。”

經歷通宵的張天流端著咖啡杯,走到窗前撥出一口熱氣,臉現陶醉的望著窗外,眺望山外高空遨遊的水怪巨獸,頗有欣賞水族箱之感。

界臨之景越來越真實,最近時間彷彿也有些錯亂了,但少有人能察覺到,只能透過更真實的界臨之景判斷界臨的結束,目前天地間的景色已經能讓人感覺到身處水中,水怪巨獸遨遊的場景在別人眼裡,這比水族館更壯觀,到張天流眼裡卻成了水族箱。

非自大,只是見怪不怪。

對比無風帶,就是小場面。

不知不覺,夕陽西下。

“要準備晚飯了。”張天流放下工作,起身往樓下走去。

張天流做飯時,餐廳外走進一個身體面部模糊不清的女子,看著開放式廚房裡的張天流正熟練的單手顛勺,不由一笑,坐到餐桌前,隻手撐著下巴道:“散人好雅興啊,身邊就沒個照顧的人兒嗎?”

張天流往鍋裡灑下一把蔥花,翻炒兩下,待裹挾蔥花的香味溢位,立刻關火裝盤,不一會就端著熱騰騰的蛋炒飯走出廚房,與女人相隔一張桌坐下,沒開吃,也不問話,而是開始倒茶。

茶也不是給女人的,是他自己喝。

彷彿這女人就不存在。

的確,她不存在!

至少目前不存在!

即使她的坐姿舉止在逼真,她的身體與九州並不在一個位面裡。

這是一個來至無邊海的人!

還是認識張天流,知道他是霧裡散人的人。

而她身體和麵部模糊,張天流看不出她是誰,聲音也聽不出熟悉感,興許是他沒見過的,而他沒見過,對方卻認識他的人,只有一種,仇家。

敬仰他的人,可不會在這個時間點,出現在這個地方。

“或許便是最後一頓了,散人不想吃點好的?”女人又道。

張天流放下勺子,抬眼看著對方,面無表情道:“這都讓你們找到了,還如此效率,能耐不小啊。”

“沒有人能逃過太令的天罰,你能到的地方,我們都能到,藏得多深都沒用,現在你只有兩條路,隨我回東麓黎崖受死或……就地死。”

張天流彷彿沒聽到他的兩條路,只是皮笑肉不笑道:“天罰!呵呵!”

女子絲毫沒有羞恥心,傲然笑道:“沒錯,太令有天。”

張天流又放下勺子道:“我也是天。”

女子顯然調查過張天流,贊同又鄙視的道:“一殘破之天,豈能與無邊海廣闊之天相提並論。”

張天流嗤笑道:“我能掌控我的天,他能嗎。”

“你小命都在我手裡了,你說呢。”

“你還來不了。”張天流絲毫不懼。

“你也逃不掉。”

女人說的沒錯,既然找到張天流,雖然還是界臨期,但不論張天流逃到哪,這女人都能緊緊跟隨,一旦界臨結束,她第一時間必能制服張天流。

張天流眯眼,拿起勺子快速吃完,又喝了一杯茶才道:“很自信啊丫頭。”

“那要多謝你,為了逃避我們的懲罰,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,實力怕萬不足一,你覺得你逃生機會,還有多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