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四六四章 聽上面的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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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閉上眼,他還是沒有否定張天流,明明身體很年輕的他,樣子像個垂垂老矣的老人,迎接最後的時光。
張天流抽了最後一口,將菸頭掐滅在手裡,那頂點的灼熱對他構不成一點傷害,煙與聲從他嘴裡同時傳出:“這裡也有英雄,他們的生命真的很脆弱,卻扛起了整個九州,這種力量不單單是信仰,還有傳承,少不更事,不懂肩負傳承之偉大,只覺天地是個牢籠,無處可逃,便得過且過,不思努力,也不懂努力,認為在牢籠裡做什麼都是徒勞,其實那不過是自身的枷鎖,只有極少數的人能打破自己的枷鎖,這個天地也再不是牢籠,當然還有一些人,同樣打破了自身枷鎖,可牢籠依舊是牢籠,不同的是他擁有了力量,能打破這個牢籠逃出去,這樣的人,漂泊一生,到頭來卻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。”
“意義……”青年頓了頓,似在追憶道:“年輕沒有意義,年輕只有代價,付出越多,越難重新拾起來,當你踏上這條路,所走的每一步,身後族人便少一位,你走得越遠,越沒有勇氣再回頭,你已經對不起死去的人,即使回去拯救未死的人,他們也不會感激你,只有恨!”
或許只有張天流明白,青年說的不是逃避,而是揹負上了他無法承受的壓力!
他不是被入侵者打跑的,是被自己人給逼走的!
當上五方天的天道,要誓死守護五方天,可敵人無孔不入,他們每一次的入侵總會帶來死亡,天道只有五位,五方天何等廣闊,比五地八荒大了至少三至五倍,當年的張天流如果不主動出擊,逼得各方勢力人人自危,那麼遲早有一天會在涯九眾的算計下,困守瑤池寸步難行。
一味地守護,是徒勞的。
五方天道是否有這份意識,因不是一個時代的人,不在一個環境裡成長,是極難去揣摩的,張天流沒有因此去貶低青年被環境禁錮了思想。
換做是他,連扛的勇氣都沒有。
時至今日,九州所面臨的局面與五方天又有何區別,他揹負了嗎?沒有,他做的一切還是為了他自己。
曾幾何時他也想過去扛,可那已經算是上輩子的事了。
人心之險惡,哪怕只有一例,也如落在熱粥裡的老鼠屎,眼裡的沙子,死不了人,膈應人。
張天流丟下手裡捏碎的菸頭,起身道:“都是心胸狹隘的人,我不殺你。”
“我勸你還是殺了我。”
張天流一頓,回頭笑道:“沒拿必要。”
青年閉上眼道:“很必要,死在你手裡,比死在他們手裡,更顯尊重些。”
“理解。”張天流點頭,繼續走著道:“你幫他們,遲早死我手裡,不急。”
推門走出房間,離開別墅前,不忘順手將禁錮女僕的金屬符收走。
去往停車場的大漢已經不見,張天流給他的手機被扔在馬路上。
走過去拾起,看也不看,他就收入兜裡,繼續走進停車場,開出他的破面包。
停車場上,一個攝像頭跟隨張天流的車子擺動了九十度。
另一頭,透過監控看著離去麵包車的幾人,相視無言。
“這是個餌!”良久之後,才有人說道。
“我的儀器顯示他是人,沒有喬裝,沒有易容,更不可能是機器人,算不上餌,只是他無所畏懼罷了。”
“說這麼多,要行動嗎?”
幾人又陷入沉默。
“我覺得可以一試,先拖住,另一頭主攻霧山市場,滅鷺擇,即使攻不下,等增援一到,霧裡散人必死無疑!”
“那等什麼,我先上,老早就是試試這傢伙了,也不知道你們一直怕他幹啥。”
一個火氣爆的壯漢按下碗口表,頃刻間穿上戰衣,緊接著不遠處的裝備箱開始瓦解,如一團煙霧般卷向他,在他戰衣上形成了一層金屬鎧甲,同時一把類似綠甲女的滅元狙擊槍也組裝完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