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採知道張天流跟楊藻的關係,卻沒料到直接碰面了。

從楊藻的話,唐採多少也聽出一點味道,大概研究所已經向張天流伸出過橄欖枝,而且代價有點大!

一個問題十個億。

饒是財大氣粗的應天集團都不敢聘這樣的顧問。

但話說回來,研究所有這麼多錢嗎?

楊藻雖然不像誇大其詞的人,但未必其中沒有水分,唐採不會如此簡單退縮。

“十個億一個問題我們辦不到,但年薪百億絕無問題,而且可以先付30,希望張先生能好好考慮。”

“不用,你就是開出一個問題一百個億,我還是會拒絕。”

張天流這話有些狂妄了。

從側目的路人投來鄙夷目光就能看出,這小子在吹牛皮。

一個問題百億,問的是長生不老還是成仙成佛?

唐採臉色不是很好,來之前她也知道說服的可能不大,但沒想到張天流一點機會也不給。

“張先生可以開出條件。”唐採亮出最後的底牌,不論張天流要什麼,她都會全力滿足,即使她無法滿足應天集團也會滿足他的一切需求。

“你還是走吧,不是我不相信你們的實力,是我討厭資本。”

“我想你是誤會了,我們應天集團不是……”

張天流揮手打斷唐採後續的話,扯下報紙看著唐採道:“我看應天集團不爽,夠了嗎?”

這不僅沒讓唐採退走,反而越加疑惑。

張天流這人很好調查,一直以來就窩在這個小巷裡,應天集團跟他沒仇,要說有,也只是曾經想發展這片老城區,但不知誰放出的風聲,導致這裡的人個個漫天要價,於是計劃被迫推遲,直到三年前才收購一塊區域重建,按照這樣發展,等到張天流這裡時,他這院子的拆遷費要上千萬了,明明是對他有利的,按正常邏輯他應該歡迎,不可能再拖幾年,這院子在修它也老了,政府也不可能同意他無止境的翻新下去。

而透過昨夜的觀察,張天流很不同尋常,這樣的人是可以不在乎錢,但他又為什麼討厭應天集團?就因為要徵收老城區?

要是他說的資本,也無法說通。

資本運作大勢所趨,比應天集團過分的大有人在,應天至少做了許多善事,又是明市的明星企業,人人有目共睹,她更是感受最深,因為她就是得到應天集團的資助,從初中到大學畢業,即使加入應天集團她都深深感到自己欠了應天集團太多,欠了下鄉建學校的董事長更多。

所以張天流說討厭應天集團這種話,她內心炸毛了!

“為什麼,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?”唐採倔強的問。

“沒理由。”張天流說完,也覺得這樣說唐採不可能離開。

想了想,他忽然笑道:“楊sir,你們研究所是不是有一個叫許宸豐的人?”

“嗯。”雖然奇怪張天流什麼知道,但楊藻對他能說出再離奇的話也不會感到驚奇了。

“這人之前在坐牢吧,知道為什麼嗎,他是不可能說的,因為這事牽扯很大,包括他爸老許也不知道,但我知道,他就是被應天集團太子爺給坑了,老許還是你們董事長的司機,算算日子,二十八年了,老臣啊!你們就是這樣把人家兒子送監獄,好意思來請我,拜託你以後別傳出去,我丟不起這個人。”

“你什麼意思?”唐採有些不明不白。

也不奇怪她有這樣的心思,張天流的話雖然有些繞,但她聽得明白,不明白的是跟老許有什麼關係?

老許是個很神秘的人。

但不是什麼高人。

只是極少人見過他,因為他從來不進公司,只有一些保安認識他,集團大樓裡的辦公人員,包括前臺都沒見過。

彭星軒把老許的兒子給坑了,還坑到牢裡了,怎麼坑的?又為什麼去坑老許兒子?

彭星軒是紈絝,但唐採也知道他膽子並不大,也犯不著仗勢欺人,因為在這個圈子裡,敢欺負他的他絕對不敢放個屁,而不敢欺負他的他也不可能遇到。

就是有人不長眼,他也只是叫保鏢去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