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只有卑微弱小的人,才會整點擔心這個,操心那個,拿得起,放得下,得到再多,失去再多,我也依然活著,這何嘗不是一種強大。

報復應天集團,讓張天流沒有得到一絲的快感,彷彿一切理所當然,應天集團走到這步田地,是他們自己作的,跟張天流沒有多大關係,他只是加快了這個程序。

回到補給站,清靜下來,他覺得還是這種日子適合他。

就是缺少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
很還念霧山的日子啊!

天涯路上,那些傢伙一個不見,他們難道真的離開了嗎?

不會是假意離開,玩了一個迂迴戰術,又待在霧山享受寧靜吧?

張天流突然興起,聯絡楊藻。

“幹嘛。”楊藻顯得很不耐煩,不過卻對著攝像頭奇蹟般的梳理了一下齊耳短髮。

“補給站沒人了。”

楊藻一愣,隨後嘴角一翹道:“那回來唄,研究院也挺好的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就在這裡紮根了,我要把它買下來,幫我問問多少錢。”

“這個……好吧,回頭給你訊息。”

幾分鐘後,楊藻的影片電話打了回來,開門見山道:“那裡雖然遷走了,不過之後很可能會再度啟用,但我爸也說你要沒問題,不過有點貴,六百萬貢獻!”

張天流樂道:“你怎麼跟你爸說的我啊?”

此言一出,兩人都是一愣。

楊藻有些臉紅。

張天流又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。

賤!

都決定不玩下去了,可還是管不了自己的嘴巴!

他忙轉回正題問:“分期可以吧。”

“嗯,十年內。”

“一年就夠了,要什麼手續你幫我弄一下,報酬嘛,遇到難題隨時找我,只限三個。”

張天流說完,忙掛了電話,生怕自己又嘴欠。

所謂不娶何撩,既然沒有走到一起的打算,他不會去拖累別人。

一個小時後,張天流來到補給站大門,把四號補給站白色牌子上的鐵皮字拆下來,拿桶黑油漆刷上了“霧山裝備市場”六個大字。

看著龍飛鳳舞的字型,張天流滿意一笑。

萬年筆法,沒生疏,就是飄了點。

做完這一切,張天流打了一個電話。

很快,電話另一頭一個清冷的男聲問道:“誰。”

“老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