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老闆如此焦急,張天流笑了。

“才幾萬,遠遠不夠,我要全部,所有能動的,反對永夜國的全都動員起來,所以這暗中聯絡的重擔就交給你了。”

“呃……”老闆頓時氣焰全消。

“開個玩笑,瞧把你嚇得。”張天流拍拍老闆肩膀,安慰道:“還說我是雛,老哥你也沒成熟到哪。”

老闆不悅的拍開他的手道:“沒小哥這樣唬人的,弄不好可是要被殺頭的,在這永夜國中我等皆為凡人,就算所有人站起來對抗永夜,也難以抵擋它億萬鬼軍,除非把祭壇毀了,但沒有力量很難啊!”

張天流道:“這事可以交給我,也好測試一下永夜國的反應效率,所以你最好小心點,通知那些私藏貨的都要小心!”

“你想幹什麼?”老闆感覺有點不妙。

“我只想知道他們怎麼應對卑鄙無恥到極致,肆意破壞無法無天的傢伙。”

出了雜貨店,回到運輸隊,正好運輸隊卸完貨正要離開。

張天流自然要隨隊出城,驗明身份證對照名單後,他們不再受到阻攔離開了凌胥城。

到了城外,張天流把一箱子的身份證交給接引人:“身份名字跟名單的一般無二,相片偽造只能靠你自己了。”

“放心,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到的,下次聯絡什麼時候?”

張天流搖頭道:“下次不用聯絡,需要時我會通知村長,另外幫我調查一個人,叫鳳鳴,不用跟她接觸,知道她在哪就行。”

“好,我儘快安排人去打聽。”

跟運輸隊分別後,張天流跟芽兒脫下白斗篷,換上張天流自制的黑斗篷往來時的方向而去。

在此經歷了時間錯亂,萬里冰雪,兩人終於回到冰洞村。

芽兒一回來就把芥子符裡的花盆放出來,擺放在門診裡,枕在桌前盯著花盆傻呵呵的直笑。

“出去一趟,把腦袋留在外面了?”白大褂檢查靈植時問。

“或許吧。”張天流理解芽兒心情,曾經何時他第一次從牢裡出來時也這樣,站在監獄外傻笑不止。

“做惡永遠比善容易,我打算回去一趟,搞點事情出來讓他們頭疼一下。”

白大褂聞言沒作表態,雖然他知道張天流回去必然引起腥風血雨,從醫者角度不喜歡,從經營醫院者角度自然歡迎,而從他自身角度,他管不了這麼多。

世界就這這般矛盾。

每個人都是矛盾的集合體,矛盾的活著。

“你要真瞎了,到我這來。”醫生說完便拿靈植丟進系統,提取需要的藥物成分。

“幫我看著丫頭。”張天流說完向外走去。

芽兒都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離開的,回過神來時去也不問,似乎知道師父幹什麼去了。

幾天後,凌胥城外。

距離上次來,轉眼已過三週。

跟上次沒什麼變化,唯一不同的是張天流此番獨行。

守門鬼卒老遠就察覺到他了,沒等他靠近就開始戒備起來。

卻在張天流進入他們百丈距離內時,只見指決一掐他便消失了,下一刻他出現在城門通道里,又一瞬間消失不見。

奇門遁甲,縮地成寸。

鬼卒都不明白咋回事,人就看丟了。

反倒是城裡主幹道上一些老傢伙目露驚異,暗道:“高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