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修士可真是無所不能啊,記憶都能抹除掉!”柴山驚訝道。

“噓!”柴林忙提醒他別廢話。

鳳旗林口住的地方不多了,唯一能接待外人的只有作坊後院廂房,卻也不夠霧山派六十幾人啊,於是乎,有一批就回到北海船上。

安頓好他們後,王乞心累啊!

鳳晗沉也沒好多少,她是滿腦子的疑問,可一回家,就見阿流抓起的一塊牌子,上述:“隔牆有耳,不論修煉,只嘮家常。”

鳳晗沉哭笑不得,於是就跟阿流嘮了嘮霧山派的事。

她也是七竅玲瓏心,很聰明的一個女子,只是在張天流和王乞這種妖孽面前,不論智商還是情商都被完爆了,彰顯不出來。

現在就很好的體現了,而且演技也不錯,一開口就是酸溜溜的道:“你的老情人們找上門來了。”

“情人?我認識的女人不到五個,你說的是剔骨院對門的酒肆大娘嗎?是她調戲我,跟我沒關係。”張天流一臉疑惑的回答,看起來還真像一回事。

鳳晗沉都想笑了,但看著張天流舉起的牌子又忍住了。

笑都不讓笑,那就哼!

好在四女沒來打攪他們,雖然鳳晗沉也看出來,這些女人無比渴望看阿流一眼,但似乎不論阿流失不失憶,只要他不允許,她們都不會冒然闖進來。

然而讓她們沒想到,阿流出去了。

就這麼簡簡單單的,沒有絲毫準備的,在翌日清晨,在鳳晗沉驚訝目光中,出門扛起鋤頭下地去了。

四女時刻留意著鳳旗林口的風吹草動,聽到木屋的開門聲,便一瞬間從廂房出來,化為幾道身影落在磚窯巷兩旁的屋頂上。

沒有看到正面,但看到這無比熟悉的身影,連八哥眼眶都紅了!

霧山派弟子也是好奇的藏在附近張望,他們都是金景招收的弟子,從來沒見過這位號稱仙逝的神秘公子,這一看,大失所望啊!

張天流髒兮兮的,身上很多泥,臉上還有炭灰,頭髮也沒梳過,亂七八糟的,修為倒是有,但是也太弱了吧,這是三境還是四境?唯一值得稱讚的,也就是步伐穩健,卻沒有龍行虎步的威嚴,就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人走路,毫無特別之處,根本無法與畫像中的翩翩少年相提並論。

下了地,幹了一天的活,張天流就回來了,不過這一次,有人堵在了磚窯巷。

“這是七師父?”

所有霧山弟子都傻眼了。

在她們印象中,七師父衣袍鬆散,還不穿內衣,更沒有褲鞋,整天懶洋洋的,不是躺著就是靠著,翻個身暴露一大片雪白,不過始終沒人能看到不該看的地方,始終保持一種欲拒還迎,勾人奪魄的魅力。

而今兒個,規規矩矩,一絲不苟,比二師父還嚴謹肅穆,簡直是換了一個人,一躍從魔女淨化成了仙女。

即使如此,那個神秘公子卻木訥的跟她擦肩而過了,沒看一眼,也不打招呼,就這麼傻兮兮的走了過去,把鋤頭一方,回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