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叔!”張天流暗暗苦笑,莫名的矮一輩。

春木水分足,即使體積不大也十分沉重,本來兩人需要慢慢搬出去的,怎料跟在屁股後的阿黃主動請纓,還一臉可憐兮兮的吐著舌頭望著張天流。

“要幫忙?”張天流問。

“汪!”

張天流點點頭,招呼柴山把幾根修整好的木材綁在阿黃身上。

阿黃很鬱悶,暗想狗爺一個法術就搞定的事,用得著如此麻煩。

“搬到磚窯知道嗎?”張天流綁好木頭道。

“汪汪。”

阿黃回應一聲,立即就想將木頭運回磚窯,卻被張天流叫到:“等等,阿山你騎它背上,不然木頭卸不下來。”

“啊!哦!”柴山既驚恐又興奮。

阿黃更鬱悶,正當我是畜生啊!

不過這小子跟主人關係非同一般,還是別鬧脾氣。

於是乎,留下來的霧山派弟子看到了有史以來最驚人的一幕!

一個小子居然騎在了他們護山神獸狗爺的背上!狗爺還一臉討好似的左蹦右跳,逗得背上的孩子咯咯直笑。

“我沒看錯吧,狗爺居然給人騎!”

“還是此地山野孩子,難道傳聞都說錯的,其實狗爺很好!”

“好?你說這話良心不痛嗎?”

弟子們集體汗顏。

來來回回跑了十幾趟,磚窯附近都堆滿了木材,借磚窯高溫慢慢烘乾。

阿黃也趴在磚窯旁打盹,時不時看一眼玩泥巴的主人跟山小子,覺得無趣後就打算四處遛一遛,沒成想,剛出巷子直接把一個女孩嚇了一跳。

阿黃斜眼一瞥,頗有張天流鄙視人時的風采。

可一看到這個女孩,阿黃就是一驚,心道:“這可是小主子啊!雖然血脈氣息不同,但跟女主子是血脈相連的,看來主人是當了接盤俠,也不知他知不知道?還說不要多管閒事,名義上就是小主子不能得罪!”

念及此,阿黃就對鸞笙齜牙一笑,那滿嘴的尖牙利齒卻沒有把鸞笙瞎蒙,這個大陸許多物種比阿黃可怕多了,她也見過都沒怕,就是阿黃剛才突然出現被嚇到,看清就不怕了,反而大膽的伸手摸了摸阿黃的光潔的白毛,好奇道:“為什麼他們都叫你阿黃啊?你不是白的嗎?”

阿黃鬱悶想:“老黃曆了,但名就是主人起的我能有什麼辦法?”

“剛才你揹著山哥哥跑的好快啊,能讓我騎騎嗎?”鸞笙亮眼小星星的問。

“汪。”阿黃大度的爬了下來。

鸞笙立即就抓著阿黃毛髮怕到背上,讓阿黃帶著在附近瘋跑,歡快的笑聲不斷傳來,把霧山弟子們看的一臉懵逼。

而這時候,正在篩土的張天流身邊人影出現,張天流沒反應,蹲在下面和泥的柴山忍不住抬頭,頓時被那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壯觀景象驚了一把,很不理解這位大姐姐為啥老喜歡往懷裡塞兩瓜?難看死了,倒是大人們說起她都是眉飛色舞的,也不知賤笑個啥?

“我不做民宅,給我改樓。”

張天流頭也不抬道:“我只會做一種,做好你隨意改。”

阿七手裡的圖紙不由拽緊,那是聽雨樓的圖紙。

“那我改一間酒肆,專門招待那些男人的!”阿七賭氣似的道。

張天流毫不在意道:“需要材料找都養買,很公道。”

這詭異的融洽氛圍,讓阿七難受之餘,又有了當初陪伴公子的感覺,心雖然是忽冷忽熱的,卻感覺比這三百多年好太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