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弘峻的效率的確更高,但人數太多一時半會還輪不到張天流。

聽著學徒們一聲聲的抱怨,張天流多少了解了點步弘峻為人。

說刁難,不如說嚴謹。

這種做法僅是為了符文師的質量,無可厚非。

只是考不過的學徒有怨,覺得自己明明能過,卻遭到步弘峻的打壓。

走過了一個時辰,終於輪到了張天流。

他提了提木箱的揹帶,快不進入室內。

屋裡只有一個人,三十幾歲年紀,相貌普通,眼神卻十分銳利。

他盯著張天流道:“晶石不能用於何種符文?”

“石符。”張天流回答之快,而且不假思索的乾脆讓步弘峻略微一怔,表情不自覺嚴肅一分。

“血羽雛鳥的血羽能製作什麼符文?”

“沒用。”

步弘峻又是一怔。

兩個問題看似簡單,答案也只有一個,但是別人通常需要思考很久,特別是越謹慎的越容易陷入誤區,總覺得問題不會這麼簡單,實際上就是這麼簡單。

透過兩個送分題,步弘峻斷定張天流有一定基礎,而且對自己很有信心。

“最後一題,雷紋工書裡有幾篇陣紋詳解?”

“十三篇。”張天流斬釘截鐵道。

步弘峻皺眉。

最後一題已經超出基礎範疇,看似更簡單,但是沒幾個學徒能答上來,原因如在問小學生,大學某教科書裡的目錄有幾頁?

小學生就是會翻也少有留意目錄頁數。

這就是步弘峻的刁難,問最簡單的東西,也是最讓人忽略的事。

“你看過?為什麼?”步弘峻不相信張天流會看過雷紋工書。

“沒有,聽過。”

張天流的回答不出步弘峻預料,只是巧合又讓他覺得很怪。

巧合到這種份上的事,是這小子幸運,還是隱藏了實力?

“很好,你過了,出了門右邊走廊盡頭的院子考符文器。”

張天流點點頭,揹著木箱出了門,在眾目睽睽下進入了右側走廊。

“咦,他…這是過了?”

“不可能吧?”

“可是他進入了!”

“這小子是誰?有人知道嗎?”

“沒見過,以前好像沒來考過。”

雖然在張天流之前有個人,但那一位可是老油條,已經考了十幾次了,進入了六次,卻沒有一次成功,大家都習慣了。

張天流卻沒人見過,很可能是第一次過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