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符師沒有立即顯擺自己的成果,而是拿著魚鱗上身甲,用力的甩動,測試魚細骨是否牢靠。

張天流只提出魚細骨保護陣紋,至於如何安置在魚鱗甲內部,是索符師自己思考出來的,因此在測試中出行了紕漏,魚細骨跟鱗骨陣紋得介面在強烈甩動過後竟然脫落。

這個問題很致命,不過索符師沒有氣餒,他繼續研究,如此又耗時兩天,張天流和塗師傅都分別刻好上百套刀甲了,他才終於完成半套魚鱗甲。

時間是浪費了,但他沒有感到可惜,反而無比興奮,黑眼圈下的眼睛裡神采奕奕。

張天流和塗師傅每天至少休息兩三個時辰,唯獨索符師五天來沒合過眼。

“魚鱗甲啊!終於讓我克服了!”x

過於喜悅的他也不裝了,扭頭對張天流道:“阿流,這裡面有你的五成功勞!雖然會以我的名字傳揚出去,在外人看來與你無關,但我覺得不貪圖你的功勞,我雖然無法做主請師傅收你,但如果我能透過魚鱗甲成為符文師,我定招你進神痕塔,你可願意”

符文學徒要成為符文師,需要打造一件拿得出手的骨器,難度越高成功率越大。

本來他是要靠抗毒魚鱗甲成為符文師,但有了這套魚細骨鱗甲,他相信成為符文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,穩了。

“這就是魚鱗甲。”張天流故作木訥的問道,並沒有回答願不願意進入神痕塔。

索符師打量手裡的魚鱗甲笑道:“當然,你看這些鱗骨,串聯起來能完全保護全身,比普通的骨甲防禦『性』強太多,普通骨甲只能抵抗獸類的爪擊,刀劍的劈砍,而魚鱗甲不論是劈砍還是刺擊都能防禦,如果技術過硬,在鱗骨上還能多刻幾個符文槽,使它防禦更加全面。”

張天流故作好奇的走過來道:“能給我看看嗎”

“隨便看,你就是使勁拉扯也沒事,我做的魚鱗甲可沒這麼脆弱。”索符師得意道。

張天流接過魚鱗甲,卻沒有測試防禦與韌『性』,而是直接穿在了身上,活動一下後,脫下來皺眉道:“魚細骨雖然處理的很好,但還是有點硌得慌。”

“這個簡單,穿一套軟皮內甲就感覺不出來了。”索符師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
張天流卻皺眉道:“我覺得如果能多用點魚細骨,使其形成骨網,再打磨平整,粘合一層軟皮,如此就是三層甲,不僅抵抗刀劈斧砍,就是骨錘和猛獸撞擊也能抵抗了。”

索符師一聽兩眼登時放光道:“你說的是魚細骨製作的骨網甲!”

“嗯。”張天流木訥點頭。

塗師傅這時候丟下手裡工作,走過來道:“阿流你是怎麼想到的”

他也是很驚訝,阿流看似木訥,但這些實用『性』的見解也太高了吧,不是一句天賦就能掩蓋的。

張天流想也不想道:“籮筐,小時候我爹把我丟在籮筐裡山上砍柴,結果放我的地方石塊不穩,我跟籮筐從山上滾了下來,但我什麼事都沒有,我爹為了追趕籮筐反而把腳磨破了。”

塗師傅聞言恍然大悟,點頭道:“是極!有一次我摔倒正好倒在籮筐上,籮筐都變了形,人是一點事都沒有。沒想到,你小子居然會把這個辦法用到骨甲上!骨網內甲,嗯!索符師,我覺得可以一試。”

索符師連連點頭道:“的確,我看過一本古籍,上面也記載過骨網甲,專防鈍器,不過那是以兇獸軟骨製作,魚骨還未有聽聞,阿流想法真是多,這麼看來我這套魚鱗甲還只是半成品,呵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