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在這個世道,修煉資源睏乏的地方,多少修士一生都未必能見飛劍一眼,卻看到一個屁大的孩子駕馭飛劍之氣,做夢都想奪啊

“散人說笑了,我們怎敢有這心思。”魏掌門笑道。

“你倒是實話,飛劍雖少,五巔峰不少,至於別的修士如何想,管你屁事,別一開口就你們,你代替不了任何人。”

尷尬

修士們臉色都不好看。

片片鴛鴦羽從袖中飄出,落在懸崖邊凝聚成一柄飛劍,張天流一步踏了上去,御劍飛起。

“走吧,莫非真想跟我過過招。”

“你知道我們找你是何目的”魏掌門略微驚訝。

張天流故作驚訝道“除了滅妖,難道還請我吃飯”

眾人沒想到這麼簡單。

為了此行,他們打聽了霧裡散人許多訊息,還準備了許多說詞,結果沒一樣用得上,人家絲毫沒有不給面子,當然,剛才的不算

“區區歸真後期,異能又是什麼鬼千里眼,囂張什麼”眼見張天流率先西去,一名應天修士低聲鄙夷道。

“你要能滅符圖門,你也能囂張。”另一名應天冷聲道。

此行修士並非所有人都不認識張天流,這位反駁的應天修士就跟張天流接觸過,便是在南山不遠處,東脈流民逃向霧海時,他可是知道,不僅張天流,連他身邊的劍侍也不能以常理度之。

“且看他如何殺妖再說。”說話的乃是昔日符圖門長老。

“唉,說不定公叔長老是想用他的異能觀測戰局呢,怎麼說也是來協助大家的,如今一致對外,你們就少說一句吧。”

這幫人,要相熟有相熟,要仇家有仇家,有鄙夷者,也有和事佬,真是全方位無死角的撩撥人心靈。

與其讓他們左一句右一句,半相勸半威脅的吐沫橫飛,張天流不如趁早應下。

一路向西飛行了一百多里,張天流突然停在前方。

魏掌門趕過去問“怎麼了散人”

“不去了,就在這裡打。”張天流俯瞰下方,感慨又道“這地方,是我最初來的地方,異世豪傑成群起,血灑長堤望江紅。三百多人如今僅剩七十三人,這些人命換來的是秀豐的滅亡,聖皇的死,朝聖的動盪,白霄的崛起,還有許許多多未知的生命黯然逝去,有絕望,亦有希望”

誰管張天流感慨啊,此地距離五巔峰還有兩三百里,這裡開打,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你在這裡開罵,大妖龍魚也得聽得到才行。

莫非你不是千里眼,是千里傳音

然而這小子居然還無比自信的凝聚真氣在左臂,嘴裡又碎碎念道“不知昔日染紅野花的女孩是否安好,曦山散去的魂魄能否重聚,遠走他鄉的友人可尋到了新港灣,還有拈花指的女子終究還是笨一點的好望她另有良伴相互照應。望來生還有人能靜靜陪我看天涯。”

就在不少修士聽的犯惡心時,張天流彈指間,氣浪炸起,一股強有力的音爆震得附近飛禽搖曳不止,險些墜落。

修士不是驚慌失措的穩住飛禽,便是呆呆的感知從張天流左臂迸發的真氣由強轉弱,很快便再難察覺。

然而不久之後,五巔南脈一聲憤怒的咆哮震徹九霄,百里天空雲霧潰散,似有一頭沉睡的怒龍被驚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