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漓孩子還是來了,一個十四歲的女孩,修為比張天流還高,已邁入四境中,不過實力有著天壤之別。

女孩除了練氣,什麼都不會。

雖有元神,卻連元神壁壘也沒有,而且元神一些簡單的操控也不會,很顯然,這個元神也是催熟的,單純為了對抗穢毒由幾名修士幫忙凝練,不至於穢毒爆發時直接魂飛魄散。

“叫什麼?”張天流盯著女孩道。

“涼…涼漓芽…”女孩很不安,渾身僵硬,舉止彆扭,要不是她老爹涼漓在旁鼓勵,她恐怕已經癱軟在地。

“她小名杏兒芽。”芽兒爹道。

“什麼寓意?”張天流費解,該不會杏子發芽吧?

沒想到還真是!

用芽兒爹話說,杏子發芽如破繭重生,因為杏芽破殼時間很漫長,幾個月乃至一年多,在永夜大陸,這個時間跨度更久,十年都難冒出個芽尖來。

不叫普通點的杏兒卻叫芽,就是寓意破殼後,至於能否茁壯生長,這是命數,起名不起滿便是希望她的路她自己走。

張天流能從他們身上看到強而不烈的求生。

強是對後輩的管束力度,不烈是他們自知管不了多久!

自從那位自散陰神的女孩出現,大家都意識到管教問題,因此不少家庭對兒女放寬了些許,只要不死在他們前面就行。

“芽兒好生與小大夫學,爹就不打攪小大夫和醫生了。”

芽兒爹剛走,張天流變戲法似的變出一套護士裝交到芽兒手中。

“到裡間換上,怎麼穿,這張紙上畫有詳細流程!”

芽兒不解其意,又不敢問,老實的捧著護士裝到了裡屋。

等她出來時,已是標準的護士打扮。

小丫頭的確漂亮,再長几年,有可能回是個禍國殃民的造孽。

不過再仙顏,放張天流和白大褂面前,也就是普通的鄰家丫頭。

兩人別說驚豔了,就是眼亮都沒有。

“一馬平川…”張天流遺憾一嘆,吩咐道:“這幾天現在門診打下手,也就幫忙端茶送水,洗衣疊被。”

“嗯。”芽兒怯生生的點頭應道。

此後一個月,芽兒果然就是做這些事,張天流沒教什麼,白大褂更不用提,他自顧自己。

張天流懷疑他是gay,他也懷疑張天流是gay,兩人在諷刺對方這塊又十分直爽,難免少不了吵架!

芽兒被夾在中間左右都不是,但她沒有為此苦惱,反而感覺出小大夫和醫生十分有趣,他們的說話方式,行為準則與這裡的人完全不同,開始十句她最多能聽懂一句,自從從小大夫口中瞭解到“給”是什麼意思後,她在不知不覺中已深陷其中不發自拔了!

“以前沒發現,謝家大叔和寒家大哥好像就是師父說的那種人,一壺酒兩個人喝就是間接接吻吧,他們肯定深愛著對方,哇,在外面都勾肩搭背,如此親密,是真正超越了性別的愛啊!”

張天流和白大褂怎麼也沒想到,小丫頭的內心世界讓他們化腐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