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張天流在路過白雕巢穴時,下車吩咐白雕幾句就上車離開。

而白雕竟向北飛去,轉眼失去了蹤影。

“老師跟它說了啥?”牛大力好奇問。

張天流一手操控方向盤,一手夾著煙,斜靠著窗戶看著窗外道:“沒什麼,就是讓它到金沙河轉轉,順便給我們打打廣告。”

猴賽雷道:“老師為了重建學校,是煞費苦心啊。”

“那時。”張天流一笑,又道:“人不努力,活不下去。”

跟妖談人性不是對牛彈琴,除了種族問題,妖跟人沒區別。

回到了岔路口,牛大力下車回牛頭嶺,小潑和猴賽雷也分別回家,等過段時間三妖再結伴去學校。

張天流回到百族城後,正好過去一個月。

百族城變化不大,人還是很少,而臻元高校有了起色。

七百多個孩子的朗朗讀書聲已經不小了。

反觀其餘八校,回來時張天流特地去逛了一圈,發現依然是死氣沉沉。

“很快搞死你們!”張天流得意笑著。

“又打什麼壞主意呢?”突然,房車們被人推開,宮姀站在臺階上。

“你這是報完仇呢,還是去報仇呢?”張天流點支菸問。

“只是得知訊息,人還不知道在哪呢,特地找你給我算算。”

“我可沒你神通廣大。”張天流朝窗外吐口煙,回頭問道:“說吧。”

宮姀把仇人訊息告知張天流後,張天流皺眉分析片刻道:“那應該在無定山。”

“何解?”宮姀問。

“赤丹宗有部傳承功法,修煉之後靈力中含有火毒,中者面板潰爛,久治不愈,即使割去潰爛的肉也無解,因為此毒能進入血脈中,但它不會傷害血脈,反而會被血液冷藏,就像火焰缺氧無法燃燒,而它的氧是木靈氣,木屬肝,真氣進入肝臟運轉就是玩火fen,跟體內有個沒啥區別,因此跟赤丹宗交手過的人,多半會去一趟無定山,靠地幽泉水化解體內火毒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宮姀點點頭,來之前她也考慮過有可能是在無定山,但已經過去十二年,再深的毒也該解了。

“之後呢?你覺得它會去哪?”

張天流笑道:“敢得知赤丹宗,你認為他還能去哪?”

“出海?”宮姀不確定道。

張天流點頭,又搖頭道:“以前我也這樣覺得,但最近我發現一些很有意思的事,這金景勢力劃分雖然明確,但種族劃分卻不明確,各種種族參雜在一起,共生共存的太多,妖獸區域未必沒有人,想那武宗逃出來的滕登,不是就去了木峰林嗎,他肯定捨不得離開金景!”

“你是說,這些地方存在人族勢力!”宮姀有些意外。

張天流點頭道:“具體是否如此,還要從武宗逃出來的邪修裡檢視,我認為,世間不完全是灰的,它是真的存在黑白,被大勢力追殺的修士會抱團求存不奇怪。”

“武宗逃犯的資料!我知道了。”宮姀轉身正準備走。

張天流忙道:“給我一份,我再幫你分析分析。”

宮姀回頭笑道:“你會主動幫我!”

促狹的目光預示著她看透了張天流!

“不然呢?”張天流聳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