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通了小鄒焦躁不安心,看著他逐漸浮上笑容,張天流覺得自己又成長了。

雖然他自己無法放下,但至少能讓別人放下。

有沒有資格這不是事,球打得好未必能當教練。

再苦不能苦了孩子,以前張天流聽來沒感覺,當自己站在這個角度時,感到的只有欣慰。

從中,張天流感慨很深,覺得自己的道似乎又正了點。

冷山家送來了許多東西,還有僕人幫忙張羅,打掃庭院。

時間再趕,冷山家也要把婚事辦的隆重。

“姑爺,還不快沐浴把喜袍換上。”冷山家派來的老婦人開始催促。

看著小鄒臉蛋紅紅的去洗澡,張天流心裡鄙夷,多大的事啊,至於麼?

“還有這位爺,您咋還不去啊?”老婦人對張天流道。

“我也要?”張天流一愣。

“當然了,你不是新郎長輩嗎,老身可不是擠兌你,瞧你這身,說句不好聽的,寒酸!我懂你們這些山野隱士,俗禮從不在乎,但入鄉隨俗,勞你配合一下。”

好人做到底,張天流應了。

沐浴打扮後,換上身紅紫綢緞的張天流和大紅袍的小鄒,徹底被安排上了。

兩人沒有親朋,男方家屬是九州集團駐白炎國都辦事處的人充當。

他們也疑惑啊!

知道小鄒和冷山家的情況,但怎麼也沒想到如此的突然!

就算傳信到九州城也要過兩日了,等王乞收到風聲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。

新娘交接工作上,沒有出現什麼紕漏,大家是和和睦睦,笑笑呵呵,心裡什麼鬼都跟明鏡似的,也就旁人似懂非懂,感覺有問題,但問題出在哪又猜不透。

看著小鄒牽著新娘的手走來,冷山仲元讓人遞來兩個錦盒,一個給了一個。

錦盒沒開啟,誰也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物件,但攝政王的身份鐵定是好東西。

張天流也不小氣,拿出兩片葉子一人給了一張。

葉子有巴掌大,晶瑩剔透的,宛如黃水晶雕刻而成,能肉眼可見裡面似流淌了金色靈液。

在場識貨之人無不瞪大眼珠,連冷山家的人也震驚的看著兩片葉子。

“千山姥姥的淨靈妙葉,他怎麼弄來的?”冷山仲元暗驚。

“小鄒兄長好氣魄啊,什麼來歷?”冷山蟬夜的母親聲線傳音問。

冷山仲元暗暗搖頭回應“不清楚,只知道是異人。”

淨靈妙葉可是療傷聖藥,不論多重的傷,除了眼睛這類無法再生的器官,只要一口氣在都能頃刻恢復,乃是無價之寶,莫說他冷山家,就是放在武宗這等大勢力中,也是鎮派之寶,他冷山家是一片沒有,白炎皇室倒是有,不過是僅剩三分之一的殘葉,而且放置五百年,靈性缺失,即使如此還當寶貝供著,以精純的陰氣滋養。

“早生貴子。”張天流祝福道。

雖然一對新人沒認出金葉的價值,但他們看重的是心意,忙不迭的施禮道謝。

“行了,不要辜負了良辰美景。”張天流給小鄒同學去了一個眼色。

小鄒臉都不紅,因為已經紅得沒法紅了!

在眾人祝賀聲中,新人去了洞房。

這裡沒有鬧洞房的習俗,也不用新郎新娘挨桌敬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