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天流回到霧山沒有任何行動。

因為蛇島派來的三個隊是他吹的,只有兩隊,一隊有三人四妖,目標是王乞一夥人,另一隊便是被他們給滅的少主一夥。

而且少主這一次是偷偷來的,島主並不知道,他知道石郡異人是從南正信口裡套話所得,當然張天流不得不懷疑南正信是有意為之!

蛇島少主自幼在島上長大,沒見過什麼大世面,對大陸是異常向往,然而他父親十分謹慎,不給他邁出蛇島一步,雖然少主活了百餘年,但卻有一顆少年心性,有點小叛逆,小野心,見海妖都開始攻打了,老爹也派了一批人來,他怕什麼?

於是乎帶著青白二蛇兩大護法來赴死了。

並且島主已經知道,因為他兒子等於是他的血奴,血奴死後他會心有感應,此刻必然是悲痛交加,對大陸與異人更加的仇恨!

林映寒三人的目的也算達到了。

從他們的行為作風來看,他們是無法隱忍的人,從來到這裡就不斷搞事,卻因此路越走越窄。

一開始,應該是想稱霸,後來發現有些困難,就想學得上乘功法去天涯,一路而來可謂是眾叛親離,淪落到棲居小島上。

他們引發秀豐一戰,雖然獲取了大量的情報,卻也因此不再被擁戴,如何爭得過公叔憐陽?

聖皇死後,如果公叔憐陽執意要控制異人,未來結局很可能跟林映寒他們如出一轍,畢竟活下來的異人都不簡單,想對他們洗腦是不可能的,只有散夥才不至於撕破臉皮。

林映寒他們看不到,張天流覺得他們或許還堅持高高在上的心態,拉不下臉融入這個世界。

到頭來,爭的就是一口氣。

作為過來人,張天流很清楚他們接下來的路,無非是妖獸佔據上風后回來裝逼。

“你啊,不幫就不幫,至於撒謊嗎。”老許對張天流的行為無法理解。

他說的是對方來了兩隊,張天流非說三隊,還有一隊是針對他的,明顯就是不想繼續參合下去。

“你不懂。”張天流靠在椅背上,吐個菸圈道:“你當楊藻不知道。我如此爽快的答應,她就會意識到問題,何況我們始終是對立的,我要保持我作為詐騙犯的風度,寧死不向他們低頭。”

起身坐好,張天流叼著煙翻看老許的情報,邊看邊皺眉問:“都快一個月了,蒼羽派的反攻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?”

“被封鎖了,一千人的隊伍,對我們而言是多,在茫茫大海中就是滄海一粟,出了海,他們不回來誰能找得到,誰敢去找,所以就算失敗,蒼羽派也能把事情壓下來。”

“一時而已。”張天流幸災樂禍道。

老許沉著臉道:“你別高興太早,大批海獸已經集結向南海了!”

“有高個頂著,不急。”張天流還是不在乎。

“你就不能早作準備?”老許不希望張天流什麼都不去做,這很可能導致海獸攻陷觀海潮和截海,那麼困龍山也就快了!

“觀海潮雖固若金湯,但高手極少,而截海是守不住的,那裡地勢本來就低,海嘯一來誰來當?恰好又卡在朝聖和白霄中間,哦,還有一個五巔峰在旁橫插了一腳,既然他們要守,我何必出手。”

“多一個人,多一份力。”老許還在勸。

張天流搖頭道:“蒼羽派需要一個教訓,同樣,白霄也要,朝聖也要,這片大陸全人類都需要一次慘痛的教訓,以後天梯賽將更有意義,白霄也不會只盯著大陸,五巔峰也不再高高在上,以後再有異人來的時候他們也會拉攏異人守護大陸,才對未來發展有利,現在幫了,等我們走了怎麼辦?白霄朝聖大戰,三大派和五巔峰爭魁,內鬥將永不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