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瞧著他道,“我知道你還在介懷那件事,可是咱們兩家向來交好,就算做不成親家,也斷不至於就不來往了。你大大方方的,別人未必就扭捏,還像以前不就好了?”

“兒子是怕別人說閒話。”白振揚垂著頭看著地面。

“張家現在今非昔比,說些閒話能影響到什麼?再說,張四小姐主動請了丹雲去的,可見他們家都沒有往心裡頭去。”

白振揚無話可說,“如此說來,是兒子想多了。”

李氏這才滿意,最後又提醒道,“春梅既然已經被兒媳婦送去了唐家,你提都不要再提,可記好了!”

白振揚咬著牙,艱難的點了點頭。

看他離去後,周媽媽心疼的嘆口氣,“少爺也不容易。”

兒媳婦這樣的性子,誰跟她過都不容易,李氏恨恨扯了下手裡的帕子,但兩家結親早已成事實,如今也只能伺機而動。

見到白振揚走進屋,唐枚打量他的臉色。

看起來有些疲倦,不過還算平靜,再也沒有昨日那種可怕的表情了。

劉媽媽上來問,“少爺可用過飯了?”

白振揚吸了口氣,壓抑住要出去的衝動道,“沒有。”

“那老奴這就叫人上菜?”劉媽媽還是詢問的口氣。

白振揚點點頭,一旁的雪雁上來要給他脫官服,被他揮手阻止了,雪雁不明所以,退在一邊。

他側頭看向了唐枚。

是要她去服侍脫衣服不成?唐枚呆了一呆。

“不是不想跟我吵鬧麼?”他淡淡道,“那麼,還不過來。”

唐枚忍住湧到嘴邊的粗話,把手裡的針線慢慢收在箱籠裡。

在事情沒有徹底得到解決之前,他們要在一起住多久,那絕對是不可預測的,既然如此,她確實有必要表個態。

白振揚在經歷昨天之後,突然又要跟她有所接觸,也許目的同她一樣,都是想弄清楚對方真正的意圖。

且不管他品質如何低劣,兩人名義上是夫妻,她就要披著這個身份一直過下去。

唐枚慢慢走過來,看了一眼緋紅色的官袍,伸手按在了玉帶的銀扣上,然後,忽然之間呆滯住了,這官服到底要怎麼脫?

看她剛才如同對著茅廁一般的神色,轉瞬之間就變成了茫然,白振揚實在弄不懂她最近的情緒。

該發怒的時候不怒,該說話的時候沉默,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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