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坐了坐,用過喜宴,唐惠就推說有事要先走,其他幾人要去賈氏那裡,順便就一起去垂花門那裡或坐轎或上馬車。

姑爺們也都在,遠遠看見唐士寧正同蘇豫說話,臉上帶著少見的和煦的笑容。

幾個女眷便上來見禮。

唐惠還是第一次見到蘇豫,只見他英武冷峻,渾身散發出一股威嚴之氣,不由暗自心想,京城的貴胄不算少,可難得聽到武陽侯的名聲,想來是不太容易讓人親近的人,今日一見,果然如此。可面目倒是俊朗,儀表堂堂,心裡也還是有一股酸澀的。

明明二妹是和離過的婦人,卻偏偏卻比第一次嫁的人還要好,不,比所有姐妹都嫁得好!

再看自己那一個相公,簡直跟個豬頭似的,就是唐妍,賈寄容的相公,都不知道比他好看多少,頓時氣悶的胸疼,看到鄭榮走過來,理都不理他,直接就上了轎。

賈氏往她那裡看了一眼,低聲跟唐枚道,“那茶行你當初做了主要給惠兒一些分紅的,起初生意還不穩定,我每月只給她十兩銀,如今倒是又興旺了些,你看是給多少合宜呢?”她頓一頓,“我倒不是怕你不捨得錢……”

都是唐枚賺到的那一份裡出的,看賈氏欲言又止的,她皺眉道,“十兩不算少了,怎的,莫非她還抱怨了不成?”

賈氏嘆口氣,“倒也沒明說,只來拿銀的丫環牙尖嘴利的,說湊到三千兩銀得要等十年呢。”

唐枚嗤的一聲笑了,“那三千兩原是我借給她的,如今不要她還了,還給每月一些花費,她還不知足呢?三嬸不用理就是了,今年照舊只給一月十兩,明年的再說。”

“我是怕她找大嫂說呢,你如今顯赫了,芳兒又是嫁入懷寧伯府的,就惠兒一個人寒酸些,她婆家又不富裕,大嫂能不心軟嗎?你在侯府一個月月例都是二十兩,又有大嫂給的那些嫁妝,說不偏心哪個能信?”

差距確實是有些大,唐枚腳步一頓,“那依三嬸的意思?”

“不如就加到二十兩,到時候也有理。”

平白無辜要送她一年二百多兩銀,唐枚眯了眯眼,可也比唐惠要去家產來的好,那些家產經營得當每年可不遠止賺那麼多,敗了更是可惜了,她略一揚頜道,“還是慢慢加上去,不然一下二十兩,難道以後要給三十兩,五十兩嗎?要我說,既是分紅,就按高高低低來,咱們茶行也不是永遠一帆風順的,你就是幾個月低一些,她要是有話說,你下次就再高一點,總是好辦的。”

賈氏沉吟一會兒,點點頭,“就按你說的辦。”

“勞煩三嬸了。”唐枚略略低頭。

“我倒是沒什麼,這茶行原就是沾了你的光,我坐享其成的,是怕你左右為難呢。”她上去攜了唐枚的手,又看看不遠處的蘇豫,“聽你孃的口氣,侯爺對你好的很,婆家那裡穩當,也就少操很多心了。”

唐枚微微一笑,“是還算不錯。”

賈氏一點她腦袋,“瞧你這得意的樣,一會兒去我那邊新建的涼亭坐坐,有好茶給你喝呢。”

蘇豫見她出來,便結束同唐士寧的談話,走了過來。

賈氏知情識趣放開手走了。

“我打算去三嬸那裡看看,侯爺要不要一起去?”二人坐在馬車上,她便詢問蘇豫,假如蘇豫要先回去也未不可。

蘇豫唔了一聲,“也不著急回去。”

唐枚就高興起來,往他那邊擠了擠,一邊道,“侯爺可有什麼信任的隨從,武藝要高的,最好是有些年紀的。”有武藝可以保證安全,那陪同的人年紀大了,也就是已婚人士,護送妙鳳至少不會引來太多的閒話。

“你要幹什麼?”蘇豫奇怪道。

“我有個朋友要去紫微山,是個女的,現在這個時局,我不放心她孤身上路。”

“紫微山?”蘇豫沉吟道,“不算兇險,只要繞過葫蘆港就行。”

“那侯爺能舉薦一個人嗎?”

“等明兒我再回你,也不知他順不順路。”

唐枚一疊聲的說好,“也不是很急的,拖個幾天沒事。”

他們這一對話剛說完,馬車就停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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