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自己女兒一副呆掉的樣子,張氏奇道,“你竟是真的不知?”

“真不知。”唐枚回過神。

張氏從袖子裡摸出一封信,“走的時候,一個丫環送來的,說是蘇三小姐寫給你的,你快看看。”

唐枚一聽,忙不及的拆了信。

看完才知道原委。

這件事竟與蘇若琳有脫不開的關係,她原也是為了救自己擺脫困境,不過信裡說了好些蘇豫的優點,又叫她不要怪她自作主張,實在是因為一些突發的事,才下了此種決定。

可就算是這樣,蘇豫又怎會肯的?唐枚皺起了眉。

“蘇三小姐怎麼說呢?”張氏問。

她把信放於袖子裡,“沒說什麼,可能我同她來往了幾次,老太太覺得我不錯罷。”

事到如今,許暢得皇上信任的事還不如不說,省得張氏擔心。

不過張氏也猜到一些,女兒同蘇三小姐交好,可能是蘇三小姐在侯爺面前說了好話,她沉吟會兒道,“不過之前王夫人那裡,還沒有一個答案,如今又出來武陽侯,你自己倒是怎麼說呢?就算是侯府,若是你不肯,我也不會叫你嫁的。”

是要她在兩個人裡面挑一個麼?

唐枚靜默下來,想起那日夜裡,蘇豫縱馬相救的事,此後,她就對他再也沒有什麼惡感了,而另外一個人,卻是太陌生,如果一定要選……

“這兩個人都是出眾的,你倒是不急。”張氏忽地心情又好起來,笑道,“我早說你不必妄自菲薄,可看到了?還是好好再想想,到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。”

秦媽媽不由也笑道,“之前還催呢,如今小姐成了香餑餑了。不過太太容老奴說一句,小姐與蘇三小姐那麼好,可見是有緣分的。”

確實是奇妙的緣分,唐枚聽了,心裡不由一動,假若這兩個人是一手端平的,可是因為有蘇三小姐,天平必是會傾向於蘇豫。

只是,難道真的要就此嫁給他麼?

她總覺得太不真實。

即便前方有許暢那條餓狼,一切也還是來得太快了。

到了晚上,唐士寧紅光滿面,喜氣洋洋的回來。

唐枚用晚飯沒多久,就被他派人叫了過去。

“我已經同蘇家二老爺說好了,過兩日他們家就會派保山來,夫人把東西都準備好,早些定下來,枚兒是二丫頭,索性就在三丫頭之前把婚事辦了罷。”

起先張氏還不知道是什麼事,聽了才曉得他竟是自己就把這樁婚事給定了下來,頓時急得臉都紅了,“老爺,你怎麼也不同妾身商量一下,也沒有問過枚兒,這可是枚兒的終身大事,總要好好商議的,如今這樣倉促……”

“還要商議什麼?”唐士寧被她打斷,也不著鬧,他實在是太高興了,武陽侯府非比尋常,如今武陽侯要當他女婿,豈有不樂意的,他還怕夜長夢多呢,“這種事你還要好好考慮什麼?枚兒可是去當侯爺夫人!”

張氏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
唐士寧哈哈笑了兩聲,眉飛色舞道,“夫人,你之前不是說鶩湖那農莊麼,我看就全部給枚兒當嫁妝好了,咱們在蘇家也不能短了臉面,還要添置什麼,你儘管給枚兒,總要辦的漂漂亮亮!不要叫人小瞧了。”

唐枚之前還在氣惱,聽到這話,頓時眼前一亮,她最擔心的不過是唐家的家業被唐士寧敗掉,張氏得個不好的結果,可沒想到他卻突然這樣大方。

張氏又要開口,唐枚卻笑著道,“多謝父親,那青城,永州川山縣的農莊,可也能給了女兒呢?”

唐士寧一點也沒多想,揮手道,“你要喜歡,問過夫人,自去拿了。”

簡直像是完全換了個人,唐枚眼睛一轉,又道,“父親,女兒既是要做侯爺夫人的,母親同父親也不好寒酸,女兒看母親最近都甚少添置衣服……”

“這還不好說?儘管去做了新的,夫人啊,你以後就是武陽侯的岳母了,哪裡好穿成這樣?”唐士寧看看張氏,“這首飾也是樸素了些,快多添置點貴重的,將來兩家來往,也有些體面。”

“說到體面,父親,苗姨娘整日的叫人唱些豔曲,以前倒還罷了,可要是傳到侯府去,女兒到時候如何在那裡立足?那家裡我也知道的,多得是些難纏的人,要問女兒可學到濃詞豔曲了,我如何回別人,難道說父親喜歡聽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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