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說該如何呢?”她聽得半響,“再說,那人又肯麼?”

“怎麼不肯,他也是盧成先生的學生,當年也曾借住於王府一段時間,家境一般,可你也說,只看重人。”二女兒到底是和離的,真要門當戶對,沒有幾家會肯,能尋得這樣的已經很不錯了,張氏道,“我是想,你也看上一眼,合心意的,再好不過。”

她都有些小心翼翼,生怕女兒再次推掉,年紀越來越大,可怎麼辦才好?

誰料唐枚卻點點頭,“好罷,只憑母親安排。”

張氏大喜,連說了幾個好字,“那我就同王夫人說了,正好她們府裡的梅花開了,說想請咱們去看看呢。”

王家同他們唐家,只等唐妍嫁過去就是親家了,張氏也是想親上加親,再有這樣好的人,若是二女兒肯的話,實在是三喜臨門,這一年就全辦了,她也就可以安枕無憂。

天下父母大多一個想法,都希望孩子們在該成親的時候成親,在該傳宗接代的時候傳宗接代,所以武陽侯府的老太太幾晚上都沒有睡好覺,她的大兒子戰死沙場後,爵位傳給了嫡孫蘇豫。

如今整個侯府的大半希望就落在他一個人身上,可是這孫子偏偏就沒有看得上眼的人,作為祖母,哪兒會不焦急呢?

可就算是離家出走的戲碼都做了出來,還是沒有撼動半分。

老太太氣得一口茶咽不下去,撲的噴在地上,嚇得兩隻鸚哥嘰裡呱啦一陣亂叫。

江媽媽忙道,“可是茶涼了?”

“是這裡涼!”老太太拍著自己的胸口,“你說說,這死小子是不是要氣死我?這一年過去,又大了一歲,等他傷好了,指不定就要派出去,才聽說好似那倭寇又猖狂了?現在要不娶個媳婦在家裡,是要等到什麼時候!要我死了不成?”

“哎呀,看您說的,您老長命百歲,侯爺豈會這樣想呢?”江媽媽知道她又氣狠了,朝旁邊的雪梨使眼色。

雪梨趕緊拿了吃的悄悄餵了一隻白毛鸚哥,那鳥兒立刻叫道,“老太太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,恭喜恭喜,再來一顆。”

老太太撐不住,撲哧笑了,回頭用手指點著那鸚哥笑罵道,“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還再來一顆呢,就知道吃,不吃你還能講呢?“

鸚哥天真無邪的瞧著它,嘩啦啦的扇了下翅膀。

“臭東西,再拿了餵它。”老太太吩咐雪梨。

雪梨笑起來,不再偷偷餵了。

老太太心情好了些,又換了盞茶喝。

江媽媽小心伺候。

老太太伸手摸摸鸚哥的頭,慢慢道,“總不能就這樣讓他胡鬧下去,我這些年是縱了他,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,別以為我治不了他!”

江媽媽一愣,“老太太這是……”

“有道是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老太太眼睛一眯,“他都不曉得這家裡誰做主了,他是侯爺了不得了,當年要不是我,他能襲爵還不一定呢!現在眼睛長到頭頂上,不把我這個祖母當回事,我倒要教他知道厲害。”

江媽媽聽出裡面的意思,不由勸道,“侯爺這性子,若是逼了,只怕會適得其反。”

老太太微微一笑,眼裡滿是狡黠之意,“也是他逼的我,我不出此招,沒完沒了了,總要叫這事得個結果。到時候他怎麼尋得法子,我倒要看看,若果真有他喜愛的也便罷了,他那性子我還不懂麼?真逼的他,什麼做不出來?還是要講究些別的。”

江媽媽聽明白了,笑起來,“還是老太太厲害,難怪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。”

“呸,我倒是成魔了?”老太太笑罵道,“要說魔,怎麼也是他,年幼時沒有帶好,就成這樣了。”說著又有些傷心,“他們兄妹倆,我當年若多放些心思,也不至於……哎,倒是我欠了他們的,也怨不得。”

江媽媽看她難過,忙安慰起來。

隔了兩日,老太太一早起來,盛裝打扮,江三小姐來請安的時候,見到了,心裡一驚,因為這身衣服乃是去宮裡要穿的。

其他幾位小姐也很是奇怪,江二小姐問道,“祖母是要去宮裡麼?”

“上回中秋節皇上,皇太后送了好些東西來,一直想著去謝謝呢,遞了條子進去,說今兒就可以見一見。”老太太站起來,整了整衣衫,“你們都回去罷,我這就要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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