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燙傷了手,筷不好舀,劉媽媽夾了喂她,唐枚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,只滿心享受。( ·~

三小姐笑眯眯的看著,猜想那劉媽媽定也同姚媽媽一般,是個奶孃,從小帶大了的主,感情就是不一般。

不過想到剛才那一幕,她心裡還是有些疑惑,四妹好好的跑來撒潑,總不會沒有理由,但說唐枚作風不正,勾搭男人,她又斷不會相信。

這中間到底是有什麼事?三小姐還是有些好奇的,但她的素養在那裡,若非必要,肯定不會開口詢問。

而唐枚看似平靜,其實並沒有什麼都不計較,相反,她藉由四小姐說的話想到了很多,比如許暢曾問起她與蘇豫的關係。如此說來,這兩家應是有來往的,剛才四小姐那樣憤怒,許暢既然不是她的兄長,那麼,該是她的意中人了。

她擔心的事還沒有臨到頭上,卻已經被四小姐得知,看來,這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。

用完飯,三小姐見姚媽媽走了進來,臉色難看,心知必是查到了什麼,但基於唐枚在此也不好直接相商。

二人目光交流落在她的眼裡,這時候,她理當是要告辭的,但唐枚想了想卻道,“三小姐,有些話我想單獨同你說。”

屋裡的人都很驚訝,三小姐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便叫下人們都出去,包括姚媽媽。

劉媽媽也一同退了出去。

唐枚斟酌了一下言辭才慢慢說道。“衛國公世,三小姐可認識?”

許暢是同蘇豫一起長大的,三小姐豈會不知,在很小的時候,他就經常來他們家,與蘇豫拜一個西席。

“認識,我們兩家算是世交。”

唐枚點點頭,“其實今日四小姐說的男人指的就是許公。那次我與幾個妹妹出遊,午時在積香山的停雲酒家歇息,因出了些事。[ ~]我才單獨去見許公。”她頓一頓,“想單獨同三小姐說話,其實我是有一事不明,想要討教。”

三小姐聽她說起許暢,已經極為驚訝,但也越發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,若果真有齷齪的想法。她不會那樣坦然的說出來。

“二小姐請說。”

“許公曾壞了我堂弟的婚事,說實話,我對他只有厭惡之情,那次也是被他所迫才會見面,只沒想到他說到婚嫁的問題,我一直擔心此事會成真,誰想到四小姐今日會突然對我發難。”

三小姐再也難以掩飾臉上表情。“他說要娶你不成?”

“我不知是不是玩笑話。”

“他愛好美色。京城無人不知,只從未聽說過他有娶妻的想法。”三小姐瞧了瞧唐枚,又微微笑了笑,“不過若是二小姐,我倒也能理解。”

唐枚不明這句話的意思,她還有更關心的事,“那許公的父母想必不會願意要一個和離的女做媳婦罷?”

看來她真的很討厭許暢,三小姐也不喜他的作風。但卻搖搖頭道,“未必,他肯娶都算難得,若是他母親不瞭解你,應是會肯的,至於許老爺,據說很聽他夫人的話。”

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?唐枚剛想繼續問,就聽到姚媽媽在外頭道,“小姐,老夫人要見你呢。”

三小姐嘴唇一抿,臉色就有些暗了下來。

這個時候,唐枚肯定不方便打攪,只好告辭。

二夫人一早就派了幾人在門口等候,見她們出了三小姐的院,便護送她們回去。

服務這樣周到,不過是怕她在外頭說四小姐的壞話,足可見二夫人對這個女兒有多上心,樣樣都操心到了極致。

劉媽媽卻氣不過,“當送些個東西就扯平了,未免太便宜她!小姐你這手怎麼也得養個幾日呢,一會兒叫太太看見,又得心疼。【葉*】【*】”

“那四小姐再怎麼樣也是三小姐的妹妹,又能如何?交了三小姐這樣的人做朋友,也是值了。”

劉媽媽嘆一口氣,“你這傷肯定是瞞不過去了,我得想好怎麼答太太。”

車馬到了大門口,又坐轎進去內宅。

剛走了幾步路,劉媽媽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那裡,左顧右盼,不是婉兒又是誰?她奇怪的問道,“你在這兒等誰呢?”

婉兒見到二小姐終於回來,急忙忙奔上來道,“二小姐,你剛走就有人上門來……太太差點氣得暈過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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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麼回事?”唐枚聽到張氏氣成這樣,騰地立起來,卻忘了在轎裡,一下撞得頭暈眼花,好半天才看清楚面前事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