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丹雲抬起一腳踢在她身上,“你最好給我老實點,別動你那些鬼心思!”

喜兒趕緊搖頭,“奴婢再也不敢了,奴婢只聽小姐的!”

“你知道就好,給我好好伺候金姨娘,不到時機別亂動手腳,把自個兒搭進去了,我可救不了你。[ ~]”白丹雲冷哼一聲。

喜兒道,“那奴婢如何知道是好時機?金姨娘現在吃的可都是那個廚房送來的東西……”

“你給我閉嘴,敢自作主張,別怪我叫娘把你賣了!”白丹雲打發她走,“有事我自會告知你。”

見喜兒到前面去了,白丹雲的貼身丫環月桂有些擔憂的道,“奴婢瞧著這喜兒不像個老實的,怕不會好好聽小姐的話呢。”

“老實的能替我做這些事?”白丹雲斜睨她一眼,冷笑道,“老實的就跟姨娘一樣,被母親趕到別苑去,白白活了這麼些年,沒一樣事情做得成的!”

月桂心裡抽了下,嘴巴張了張想替陳姨娘說些好話,可到底沒能說出來。

白丹雲道,“你把我今兒早上做的花果拿過來,我先去給母親請安,等會去看看馨瑜。”

月桂驚訝道,“張四小姐病得重了,小姐不怕染到病氣麼?”

白丹雲搖搖頭,徑直去了李氏那裡,見唐枚也在,衝她微微一笑。

李氏聽了立刻就準了,派馬車送白丹雲去張家。又捎帶了很多東西。

“丹雲跟張四小姐情分不一般,若是不讓她去,只怕要在面前哭,說起來,張四小姐也是可憐。”李氏道,“竟醫治了那麼久也沒能治好。”

唐枚想起那小姑娘惹人憐愛的摸樣,語氣柔和道,“瞧著張四小姐也是個有福氣的,身體多調養調養應是會康復。[ ~]”

李氏笑著點點頭,目光落在她臉上。“金姨娘如今有喜了,不好再伺候振揚,你總要多分擔些,假使真的忙不過來,給他添個人也是好的。”

是要給白振揚找個通房還是怎麼?唐枚心念一動,他們晚上的動靜劉媽媽都曉得,別的丫環未必不知。那用不用水的問題自然也傳到李氏耳朵裡,所以才藉著話題引到這方面?她一時有些猜不透李氏的心思。

“兒媳婦會多多用心的。”她最後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。

李氏便揮揮手叫她出去。

過了兩日,白振揚去探望春梅的事就被張氏跟劉媽媽知曉了,劉媽媽氣得兩眼發黑,再也沒有替他說過好話,後來又聽唐枚說,李氏還想給白振揚另找一個側室。更是恨得牙癢癢。叫自個兒主繼續熬下去的話終於說不出來了。

白振揚這日休沐,去給父母請安後,大早上的就有人上門來找他去說話。

誰料回來就告訴唐枚一個極壞的訊息。

原來那官員投河竟有可能是謀殺,並不是自殺,目的就是製造一起官員被改制俸祿銀逼死的事件,藉此掀起攻擊顧逢年的浪潮。

倘若謀殺一旦被核實,所有參與其中的官員都會被波及,多日來。那些人的種種舉動都將會變成天大的笑話。

“會不會是顧逢年做的?想請君入甕?”唐枚迫不及待的問,“你那朋友的訊息又到底可不可靠?”

“他在刑部做事,也是才發現有疑點在裡面,但以前並沒有記錄在案的,叫我早作打算。不過我覺得應不會是顧大人所為,他豈會把自己逼入絕境,這實在太冒險了!”

唐枚在屋裡走了幾步,“那咱們現在該怎麼做?你既會曉得,別的人很快也一定會懷疑。( ·~ ”

白振揚嘲諷道,“可笑的是,今兒他們還要給那位官員舉辦喪禮,生怕事情鬧不大,輓聯一個個都寫好了往那邊送。”

先是那官員可能被謀殺的事情會抖落出來,後又是眾多官員借喪禮一事聚集一起,要為那官員伸冤,將矛頭直指顧逢年,唐枚怎麼想怎麼覺得蹊蹺。

都趕到了同一天,是不是有什麼陰謀?她看向白振揚,“我怎麼覺著今兒會出事呢?”

白振揚其實也有這種感覺,不然王二不會急匆匆得來找他,可又不是確定的事,只是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安感。

唐枚咬了下嘴唇道,“看來絕不能讓我父親去參與喪禮了,你說,若是把這事告訴我父親,他會不會改變主意?”

“這誰會曉得,你自己的父親你不瞭解麼?”白振揚說到唐士寧,語氣又變得極為冷淡。

“我想回去一趟,你……”唐枚看著他,有些說不出口,前幾日才叫他背了個大黑鍋,這次又要請他同行,會不會被拒絕?可這也是為了兩家好,應該也不算過分罷,又是這樣的關鍵時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