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董慧言的說法,她以前因與自己有嫌隙而特意給自己在書院上學的兄弟穿小鞋,但只是小打小鬧,可日前的事幾乎搞出人命,也可能是同窗之間的恩怨,內情到底如何只能去查。

顏清帶著蘇桅草坐轎到肖府,卻吃了閉門羹。

護院稱王太太外出未歸,請她改日再去。

顏清應該回一趟顏府,問一下兩個堂弟過程也好,又怕易進難出,還是管好自己的事再說。顏家的人若然著急,會有人上門找她。

“小草,去喜相逢,點一桌好菜送到家裡。”

顏清想起二皇子的事,自己若然只去一次喜相逢定有嫌疑,即使菜品極貴,也去定了一桌十菜兩湯。

康寧已經起來,與容志兄弟四人在院子說話,大家相安無事,神情稍餘驚悸。

沈靜詩非常乖巧地坐在康寧身邊,一眨不眨地瞅著他。

大家習以為常並不見怪。

待顏清回來,容志兄弟連忙起身見禮。

顏清從來沒懷疑過他們,對於他們因自己而被擄一事深感歉意,笑道:“四位太客氣了。我定酒席,晚些會送家來,今日不用護衛,你們留下一起用膳再回去歇息吧。”

容志馬上婉拒,哪裡敢與顏清同席用膳。

康寧勸道:“男子大丈夫婆婆媽媽做甚?既然大姑娘留你們用膳,定然是定了一大桌菜,你們要是不給面子,我們幾個能吃得完嗎?”

容志搔搔腦袋,怪不好意思地說:“那小人兄弟敢不從命,謝大姑娘。”

其餘三人唯他馬首是瞻,跟著道謝。

蕭五神色稍有些不自然,顏清關切地問:“蕭五爺你是不是感覺身子不適?兄長有沒有給你號脈?”

蕭五忙道:“康爺給小人號脈還開藥方了,就是不想吃藥,可康爺說不吃不行,所以感覺很難受。”

顏清揶揄道:“詩兒幾歲的腦子都不怕吃藥,你還不如小孩嗎?”

蕭五窘迫地說:“這……小人也不是,小人會準時吃藥的,謝謝大姑娘關心。”

顏清慎重地說:“你中了非常重的迷藥,得好好調理,否則行為會變得呆滯。”

對方下那麼重,應該是顧慮他們身懷武藝的緣故,尋常人這劑量怕是沒一頭半個月都難以徹底清醒。

蕭五忙不迭點頭。

康寧拍拍他肩膀,“我自己也得喝湯藥,下午我們去買蜜餞。”

“好。”蕭五笑道。

剛到午時,喜相逢的跑堂已經用牛車送來佳餚。

趙嬤嬤、梁婆子、周叔連忙去提食盒。

月桂布桌。

顏清、康寧、沈靜詩、容志兄弟七人率先落座,待一桌豐盛的佳餚擺好,顏清招呼蘇桅草五人也坐下。

“來,今日我請你們吃酒,都別客氣。”

趙嬤嬤竟然感到驚惶,小聲問:“大小姐,這不是散夥酒吧?”

顏清反問:“你怎麼會想到散夥酒的?怕了?你們呢?”她明媚的目光掃過周叔和梁婆子。

他二人忙道:“大小姐不要趕我們走。”

看來以前給人辭退時也是這樣說的。

顏清示意月桂讓他們落座,並叫蘇桅草斟酒,“你且仔細些,別倒杯酒都滿出來。”

話音未落,蘇桅草已經斟滿了康寧的杯子並溢位,“哈哈,主子,康爺,這酒要滿,婢子是故意的!不是手拙。”

酒是梅子酒,香甜甘醇。

月桂很快說服趙嬤嬤三人坐到自己旁邊,然後起身接過蘇桅草的酒瓶,“讓婢子來吧。”

顏清也沒說什麼,待酒斟好,她以茶代酒站起來敬大家:“你們坐著,不用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