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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親的事自由佘太君和柴郡主操持,駱天明就不用管了,在家吃吃喝喝,恢復了以前公子哥兒的做派。

駱天明現在有正是的軍職了,本不該整天在家,可他藉口自己傷勢未愈,賴在家裡不去履職,表現的相當憊懶。

他的傷勢如何,根本瞞不過有心人,可皇帝卻默許了他的做法,任由他在家當公子哥兒。

文官們也是如此,沒有一個彈劾他的。

佘太君、楊延昭都明白這是為什麼,也都嘆息無語。

宋朝自宋太宗趙匡義開始,就對武將極其防備,文官們則是他們的最大助力。

楊家身為將門,對這種情況豈能不知?只是無力改變而已。

要想減少皇帝和文官對他們的忌憚,最好的辦法就是表現的毫無野心,甚至是自汙。

駱天明現在的做法就非常符合皇帝和文官的心意,他越是不去履職,就說明他沒有掌握軍隊的想法,自然讓皇帝和文官放心。

但武將若是不掌握軍隊,利益從哪來?

眾所周知,軍隊自古以來就是吞金獸,軍餉、糧草、器械、裝具等等等等,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。

作為掌握了軍隊的武將,可以摳錢的地方太多了,隨便什麼地方縮減一些,都能撈到大筆的好處。

倒不是武將全都喜歡錢財,只是他們要維持自身的地位,不得不想辦法搞錢。

因為皇帝和文官對武將的打壓,武將要想自保,要想維持富貴的生活,就必須想辦法讓皇帝和文官不敢隨便動他們。

如何讓人不敢動他們?比較通用的辦法是,維持一支對自己唯命是從的隊伍。

只有手裡有這支隊伍,皇帝和文官要是把他們逼急了,他們就真敢造反,或者投敵。

不管那條路,都會給大宋造成不小的動盪和損失,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,所以皇帝和文官也就不敢做的太過分。

可是要讓手下的隊伍唯命是從,光靠口號可不行,必須有實實在在的利益,要讓手下吃飽飯,這就需要大量的錢糧。

作為只會打仗的武將,從哪裡搞到錢糧?

沒奈何,他們就只有儘量掌握更多的軍隊,然後剋扣糧餉、喝兵血、謊報損耗,弄到錢糧後,專供一支精銳,以此收攏軍心。

這就形成了惡性迴圈,武將掌控的軍隊越多,皇帝和文官就越忌憚;皇帝和文官越忌憚,武將就要掌握更多的軍隊,才能自保。

這其中的微妙平衡點,相當難以掌握,到了北宋末年,還剩下的將門就只有種家和折家了,其他將門要麼被滅了,要麼轉為純粹的勳貴,要麼乾脆轉為文官。

楊家在楊延昭這一代,走的時候掌權的路子,到了駱天明這裡,他就不想再走這樣的路了,一是平衡點很難把握,二是要常駐邊疆,日子過得太苦。

所以,駱天明一開始是想鑽進文臣佇列,後來被強行塞進武將堆裡,他乾脆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表示對軍權不感興趣。

這當然是皇帝和文臣最想看到的,他手裡沒有軍權,就好拿捏了。

可駱天明是那種把自己送到別人刀下,任由拿捏的人嗎?他自有自己的自保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