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東耀收手,拿著懷裡的寶劍一個騰空,轉著身子跟這群搶劫的混混廝打在一起,明明五六個人卻不抵擋他一個人的戰鬥力,直到一個飛拳踢,為首的老大被重重摔在地上,“噗”得一聲吐了一口老血。

這下真的是被戰東耀給打怕了。

戰東耀卻面色冷靜,極其淡定,吸了一口冷氣緩緩說道:“還打麼?要不要打?就這,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威脅我?要是讓我知道你們以後還在這麼打劫過路人,我絕不輕饒!”

“不敢了,爺爺,不敢了。”

五六個土匪混混跪在地上,不停地對著戰東耀磕頭,一遍又一遍。

“滾!”

這幾個人落荒而逃,戰東耀準備離開卻發現面前還有一個被綁著的少年。

少年長得很是文弱,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,小小的鼻頭看起來多了幾分楚楚可憐,身子看上去很是瘦弱,骨頭都要凸出來了,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懇求道:“大人,好人做到底,也幫幫我吧。”

說著,戰東耀這才看著少年看了過去。

原來少年的身上在淌血,手臂上的血還在一滴滴滴落在地上,那雙瘦削的臉上更是蒼白得嚇人,弱弱地跪在地上對著戰東耀懇求道。

“別動!”

戰東耀惜字如金,這才幫著少年鬆綁。

“你是哪裡人?怎麼會在這裡?”

他開口問道,卻發現少年已經暈厥在他的懷裡。

這半路上,又沒有一家醫館,更不知道少年的家庭以及個人情況,戰東耀看著昏厥的少年又望了望天色逐漸變成暮色,思慮片刻,他決定把他帶回府邸。

一路上,顧西川雖然喝了酒有些微醺醉乎乎的。

但是卻還是忍著醉意,下意識地幫著少年包紮止血,保證少年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,辦完這些事情之後,顧西川的眼皮打顫,這才躺在戰東耀的懷裡像是一隻慵懶的貓,就這麼熟睡了過去。

馬車噠噠噠,一往無前。

戰東耀看著睡在一旁的少年,又看著懷裡的妻子,想起來宴會上意氣風發的風野,他的心緒卻是說不出來的複雜。

認識風野的時候,風野就是如此風流倜儻,似乎眼中都是光,是那麼一個愛笑的男人

但是再一次見到風野,戰東耀卻感覺到他笑容之中的苦澀,他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什麼,但是卻能感受到一種成熟和長大。

也許,西川告訴他的有一句話說得很是正確。

“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,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。”

……

當少年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中午了。

他睜眼渾身痠軟,卻看著昨日那熟悉的面孔凝望著他,還有一個絕色天香的姑娘,一直凝望著他的傷口。

“你醒了。”

戰東耀開口。

“我,我怎麼在這裡……”少年問道。

“你昨天失血過多,昏厥了過去。因為天色已經太晚,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裡,這就給你帶回來了。”戰東耀開口說道。

“多謝大人救命之恩。”

少年停留了片刻,恍恍惚惚項想了起來,又突然抱拳,跪在顧西川和戰東耀的面前,對著二人重重地磕頭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