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應該去哪裡尋找一個陌生的她呢?

戰東耀也很是迷茫。

他不喜歡把沒有譜的事情擺在檯面上,也不喜歡被人嘰嘰喳喳地暴露著他的喜好,只是看著顧西川淡漠慍怒的背影,他知道當時的他的語氣不應該那麼衝,但是就在當時的那種情況,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跟她解釋。

他不希望畫像之中的女人成為眾人的可知。

三姐看著慍怒的弟弟和尷尬的西川,她驚恐無奈地看向大姐和二姐道:“我又闖禍了。”

……

自此之後。

自從知道這個“重要的人兒”存在之後,顧西川就故意疏離和戰東耀的關係,幾個姐姐也沒有再說去撮合二人了,她們從小跟弟弟生活在一起,太明白弟弟的秉性了。

強扭的瓜不甜,也許西川說得對。

只是戰東耀卻對於這樣的冷麵,覺得這個女人還挺有骨氣的。

一見面就是把他當做空氣,那小模樣甚至都比自己這個暴君還要倔強幾分,只是這種倔強,怎麼有點可愛呢。

這天,顧西川從後花園裡面採摘了一籃子的玫瑰,她準備自制玫瑰花茶,只是剛剛走出來花園,就看到戰東耀一身黑袍子,目不轉睛凝望著她。

顧西川完全把他視作空氣,直接抬著步子一步步離開。

“顧西川!”

他喊道她的名字,眼神霸道,似乎她就是他的金絲雀一樣,只能對他一個人笑顏如花。

顧西川目中無人,繼續走著。

“哎呀,這小姑娘還挺有脾氣。”戰東耀氣得不行,嘴角呢喃著,橫著手直勾勾攔住她的去處,顧西川這才緩緩抬起來頭,依舊是戰東耀熟悉不過再熟悉的那句話。

“戰公子,請自重。我不想不清不白。”

戰東耀著實不明白了。

怎麼,顧西川是太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了嗎?她不知道她只是一個契約妻而已,她不知道他戰東耀才是戰府邸未來唯一的繼承人嗎?

“所以,處處躲著我也是為了你所謂的清白嗎?”

戰東耀惱羞成怒,語氣也加重了幾分。

“隨你怎麼想。”

顧西川說得很是平淡,又邁著步子準備走出去。

戰東耀卻是不依不撓,一把拽著她的手腕,一個翻身直接把她壁咚在牆上,因為爭奪之中,西川手裡花籃之中的玫瑰花朵散了一地,她怒氣衝衝地對著他罵了一頓。

“戰東耀你是不是腦子有病?”

“你說我腦子有病?”戰東耀聽到這句話,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這麼多年呼風喚雨,從未有人說過他腦子有病這麼大不敬的話。

“是啊!”顧西川咒怨地看著他,看著那雙浩瀚無垠而又陰鷙的雙眸,她冷冷地說道,“你說過我們只是契約夫妻,所以不會相互糾纏,我照做,對你疏離不是應該的嗎?你說你有了重要的人,又還是對我如此糾纏?你不是有病,是什麼?”

“呵。”

戰東耀氣急敗壞,捏著她的下巴,看著那雙狐眸的目光,他狠狠地說道:“我沒病。 ”

“沒病?”顧西川不屑一顧嘲諷他,眉眼婉轉道,“戰公子,當初你救我幫我恢復名聲,我感謝你八輩祖宗。只是我當初也救了你,希望你記住,我們倆誰也不欠誰,你若是再對我如此,休怪我三根銀針廢了你!”

“你敢?”

戰東耀氣壞了,怒氣沖天地看著這個倔強冷漠的女人。

“你可你忘了,我可是學過醫術的,當初能救你,就能弄死你!”

顧西川也氣壞了。